江屹舟低头瞧着她,仿佛她娇小的身躯在抱着自己一样,他的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
苏婵也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给他穿完后忙问:“其他人呢?有没有受伤的,我去看看。”
江屹舟淡淡道:“我让人叫了张大夫来。”
苏婵这才坐下,想起来正事:“货拿回来了?他们人呢?送官府了?”
江屹舟摇了摇头:“都死了。”
“死了?”宋勤生匆忙从店铺赶回来,“一个都没活的?”
“秦秋失手杀了一个,其余人本来都是受伤,谁知他们会服毒自尽。”
“服毒自尽?”两人诧异道。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过就是运货的而已,到时候就算招供了,怎么也牵连不到他们吧?我们的人也不是他们杀的,何必要自尽?”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怪异。
“不惜自尽,那就是说如果被抓,后果会比他们死还严重。”苏婵思衬道。
说起这个,江屹舟想起一件事来:“那个带头的,临死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们不过都是横定的蝼蚁!”
“横定的蝼蚁?”宋勤生瞳孔一震,“他们不是横定人?!”
江屹舟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猜的,您想想他们的货会运到哪儿?显然不可能是青木县,可过了青木县再往西走,可就是边塞了……”
“你是说,他们这批货是要送到南陵的?”
这可不是小事啊,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牵扯到南陵。
苏婵若有所思道:“难怪他们会自尽,若是被抓,他们是南陵人的身份就会曝光。”
情况似乎又变得复杂了起来,现在已经不止是吴家的事,还牵扯出了不明势力。
如果是南陵人,他们跟吴家人有关系吗?要这批布又是干什么?
“那些人现在呢?”
“埋了。”江屹舟也没别的办法,“那批货您就当作正常的货物入库,其他事以后还是不提为好。”
宋勤生也隐隐感觉不能再往深查了,货物能回来已经很不错了,那些人…也权当为护卫们报了仇,此事就此打住。
出了宋府,苏婵直接与他回了家:“既然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如此敏感,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让你生疑?”
“大概是认为我必死无疑了,自然也就没有防备,两国一直打打歇歇的,互相痛恨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苏婵却总觉得从这里面透着熟悉感,不免联想到了上次的事,遂问道:“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暗中针对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