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沈重山觉得自己很冤枉。
他是真的没想到陆映月那件号称价值三千多块钱的连衣裙居然这么脆弱,才随手地抓扯了两下,居然就变成两半了。
所以看着眼前努力地遮掩着自己的春光,还用闲暇的眼神表达出无比羞恼愤恨神色的陆映月,沈重山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急了这只兔子了。
干咳一声,沈重山很委屈地低声说:“那个,你先别叫啊,你看,叫也于事无补对不对?等会儿给邻居听见了,还以为你这发生了什么大事,上门来问也就算了,要是遇到一个胆子小还爱多管闲事的直接报警了,那你跟我打算怎么和警察叔叔解释?”
沈重山觉得自己的话是真的循循善诱,分析了一番利弊,简直是实力解说,但是陆映月哪里听得下去,身为一个女人,她现在满脑子转的念头都是一个:完了完了,衣服被撕破了,全部都被沈重山看到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凉飕飕的冷风吹来,激活了陆映月的反抗之心,她使劲地找来了两个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身上,然后用那剩下的半件连衣裙盖着其他的部位,欲哭无泪的她瘪着嘴看着沈重山,杏眼含泪,眼看就要掉下珍珠来了。
沈重山一看急了,他忙摆手说:“你别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衣服我赔你还不行么?”
赔?陆映月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合着自己要哭是因为心疼这三千多块钱的连衣裙啊?
“你讨厌!”陆映月又好气又好笑,情感太复杂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嘴就是这三个女人嘴里最经典的字眼。
沈重山抓起了一条毛毯,放在了陆映月身上,严肃地点头赞同说:“对对对,我讨厌我讨厌,你先把这个盖上。”
抓着毛毯的边边,看着沈重山一脸心虚认错的模样,陆映月的眼珠子一转,忽然仰起小脸蛋张嘴说:“我渴了,要喝水。”
“好好好,我去倒水。”正心虚着的沈重山哪里还敢忤逆陆映月的话,闻言赶忙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倒水了。
于是然后…
“太烫了,你给我吹吹凉。”
“好好好,我给你吹。”
“呼呼呼…差不多了,你喝喝看?”
“嗯…我想吃薯片,你给我去拿。”
“…”沈重山看了陆映月一眼,没吭声。
陆映月的大眼睛里迅速地开始蓄起泪水,委屈地说:“你把我的衣服撕…”
“我去!”沈重山扭头跑去拿了薯片来,递给陆映月。
看了一眼薯片,陆映月眨巴着眼睛说:“我没穿衣服呢,不方便,你喂我。”
“嘶…”深吸了一口气,沈重山咬牙切齿地说:“陆二毛,你别太得寸进尺了啊。”
陆映月看着额头青筋直跳的沈重山,想了想还是别太刺激这个家伙,于是自己拿过薯片拆开了,一片一片地塞进嘴里。
“看电视。”陆映月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沈重山不爽地说:“陆二毛,你说渴了我去给你倒水,你嫌太烫我给你吹凉,你说要吃薯片我拿来给你,现在你要看电视,遥控器就在你手边,咋的,你还要我把你抱去电视机前面呗?”
陆映月看了一眼果然在自己手边的遥控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哎呀,我没看到嘛。”
说这,陆映月打开了电视,电视机的画面被点亮,入耳的就是奇怪的嗯嗯声,两人不由自主地看着屏幕,却见到电视里面正放着一对年轻情侣在疯狂地热吻,那奇怪的嗯嗯声也是女主角情难自禁发出的声响,今天这电视的音响似乎都特别好,安静的客厅里,沈重山和陆映月几乎能听见男女主角那忘情的热吻中唇舌纠缠发出的啧啧声…
按照道理来说吧,沈重山和陆映月这好歹也都是成年人了,哪怕是陆映月呢,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看个吻戏就面红耳赤的年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但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