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雪莉的话，计学康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赤红着脸，胸口就好像拉风箱一样快速地起伏着，忽然，他爆发了。
豁然站起来的计学康大声对着李雪莉怒吼道：“是！我是背着你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了！但那又怎么样，那个时候我们才多少岁，我还只是一个大学生，面对一个一心追求我甚至不要结果只要跟我一起几天时间的女孩，我能拒绝吗？你脑子里全是实验实验，全部都是那些枯燥的数据，你一点都不懂温柔和浪漫，但是她不一样，她更像是一个女孩子，她漂亮爱打扮还会撒娇，她能让我感觉到我是一个被她崇拜的男人，但是在你面前呢？你学术比我有成就，成绩比我好，甚至每次导师最先夸奖的也是你而不是我，在你的世界里只要有学术就可以了，我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在你面前我找不到做一个男人的自豪感，只有自卑，因为我什么都不如你，所有人都说我是靠着你才有今天的成就，但是我自己的努力呢？谁看到了？我自己有多努力多辛苦？”
指着李雪莉，计学康的表情狰狞得好像是一只野兽，而因为他的话而脸色苍白的李雪莉更是让计学康感受到了一股憋闷了十多年的闷气全部吐出来的畅快感，这种反复报复得逞一般的畅快让计学康根本不在意眼前这个女人是和他相濡以沫十多年的女人，不是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妻子，他继续尖锐地说：“这些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因为你为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弃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从来没有和我争过什么，但是这又怎么样，有什么用？我不还是一个苦哈哈的研究员？就算是我是博士，但也没有用，这个社会上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博士而对你笑脸相迎，他们看中的只是你的身份和地位，我想要钱，那是为了我自己吗？我不还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我们这个家？只有钱和地位，才能让别人刮目相看！”
“是，我是打算偷许氏集团的能源宝石交给比亚汽车换取股份，我这么做的确很卑贱，但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骂我，你却不能，因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你现在颐指气使地指责我，算什么？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因为如果你是的话，就会站在我的身后帮助我，而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揭穿我的一切！是你，把我推到了深渊里面！”
言辞锋利如刀，说的就是现在计学康现在说的话。
或许计学康的口才远没有好到那个地步，但是面对他最亲近，对他最信任的李雪莉，计学康口中说出的哪怕只是一把很钝的钝刀，却也能杀人！
脸色苍白的李雪莉身体摇晃了一下，竟要倒下去，但是李雪莉支撑住了，她伸手扶住了墙壁，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她看着计学康的脸，忽然笑了。
这不是李雪莉疯了，而是李雪莉彻底放下了执念，对计学康最后的一点执念。
她点点头，轻声说：“好，我终于听到了你的心声，你的这些想法，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早就有感觉了，但是我想告诉你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宁愿做你背后的女人，但是我不能直接和你说，因为我知道你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一旦明说出来，你不可能接受我的好意，所以我没说，什么都没说，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和你结婚，为你怀孕，为你抛弃了一切，我以为你能感受到，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在社会上这么几年，你竟然被腐蚀得这么快，也好，现在认清你也不算晚，现在既然所有的话都说开了，那么计学康，我们离婚吧。”
离婚。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扎破了计学康疯狂的外表，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
这对夫妻俩，对彼此有没有感情？一直目睹了一切的沈重山敢说有，而且是深深的感情，在这个结婚和离婚都能变成儿戏的社会显得弥足珍贵的感情，但是这一刻，这一份感情被计学康自己亲手给摧毁了。
“雪莉……你，你说什么？”计学康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