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好像那些骑士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泰隆所带领的这支军队已经到来,而面对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的骑士们,泰隆所带领的战士们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惊讶或者害怕,他们就好像在一场早就约定好了出场时间以及出场方式的游戏中进行一场宿命中的对决一样,没有任何意外,双方喊杀着,挥舞着自己的武器朝着敌人的脑袋上砍去。
这……绝对是一场残酷无比的战争。
沈重山站在山巅上,看着底下的战场,双方彼此密密麻麻地纠缠在山腰上,在茂密的树林中任何一个角落你都能看到双方的身影在闪烁,天地之间,仿佛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剩下的唯独有彼此发出的惨叫声,还有……那无尽的血色。
夏佐和克劳德站在沈重山的身边,本来沈重山觉得自己身边带两个手下审视战场是一件很拉风的事情……如果排除掉自己带着的是两个残疾人的话。
沈重山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夏佐和克劳德的神色之中满是跃跃欲试,似乎眼前的战场激发了他们心中什么不得了的基因,让他们的热血在沸腾。
这种感觉沈重山到是挺理解的,以前打架打习惯了,见到有打架的地方就觉得手痒痒的很,总想去找茬拉个人出来揍一顿……更何况是这样的战场?
男人的功勋,终究只有在见生死的战场之上才能真正地得到见证。
只是,这两个残疾人现在不能,也不敢下去了。
“我们只是旁观者。”沈重山淡淡地说。
夏佐和克劳德对视一眼,同时低下头,不敢多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沈重山并没有在他们的眼前展现过多么强大的武力,坦白地说这么一路过来也不见得多么令人惊叹折服的大智慧,要真的说也就是在面对奥古斯海大人的时候沈重山的镇定和大胆让他们感觉不可思议,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但即便是这样,这一路走下来,沈重山却在不知不觉中在他们的心目中树立下了无比威严的形象,至少,是他们不敢轻易反驳的。
夏佐和克劳德只当沈重山是让他们冷静下来,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最激动的却还是沈重山,因为他感受到了,在这么浓烈的血腥场面刺激之下,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束缚着自己身体的锁链在蠢蠢欲动,好像身体里面有一股力量想要爆发出来,而这股力量被那锁链给死死地锁住了,所以它在挣脱,那种只要奋力一跃就能海阔天空的诱惑让沈重山的手指都在轻微地颤抖,他看着脚下的战场,忽然有了一种明悟,之前经历过两次斩断枷锁,现在他身上的枷锁只是剩下了最后一点点,而斩断这一切,恢复自己力量和记忆的契机,恐怕就在这一次教会和骷髅会之间的大战上了。
力量……沈重山狠狠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现在的他越发地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弱小,弱小的力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注定是小虾米,只有被人吃掉的份,但是他不想,不想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他完全不用担心奥古斯海,不用和奥古斯海虚以为蛇……现在的他站在教会和骷髅会的夹缝中间,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惊涛骇浪之中的小舢板,随时都有可能船翻人死,但是只要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他就是那定海神针,谁,都无法左右他的生死!
“力量!”沈重山喃喃自语,抬起头看着天空,之前还算是晴朗的天空此时似乎也因为惧怕大地上正在爆发的杀戮而变得阴沉了起来,苍茫的天空之下,唯有绝对强横的力量才能称尊,而他,需要的正是这种力量!
……
华夏。
一枚棋子落下,叶浮屠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懊恼的许远东轻笑道:“我赢了。”
许远东不爽地把棋盘打乱,郁闷地说:“为什么输的总是我?”
一盏茶放在许远东的身边,叶琉璃给许远东斟好了茶之后回到叶浮屠的身后说:“因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