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航站楼候机大厅明镜的落地玻璃窗,外头车道上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车内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候机大厅内发生的一幕,一直到人群渐渐地聚拢让他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他这才缓缓地把车窗关了起来。
“走吧。”年轻男子吩咐道。
“不去里面接他吗?之前小姐的意思似乎是在必要的前提下拉拢好和他的关系……”开车的是个大约五六十岁的男人,他疑惑地问。
年轻男子笑了笑,说:“梁家和赵家比我们更心急,但是越是心急就越是吃不了热豆腐,不但吃不到还会被烫嘴,你看,这不就是烫到嘴了?小姐的话说的很明确了,对待沈重山不能用我们寻常待人处事的方法,梁家和赵家明显没有明白过来这一点,他们还是习惯了自己大家族的身份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别人,觉得骂你打你都是给你面子你应该感恩戴德,这就是小姐所说的京城这些所谓世家子弟的劣根性,忘不了自己名字前面的姓氏,放不下自己骨血里所谓的高贵血统,若要是寻常人也就罢了,最多忍气吞声虚与委蛇,但沈重山显然不是这么一号人,刚才那一脚和那个巴掌看的我实在太解气了,行了,我们走吧,现在我们已经不合适出现在这里了,就算是再和颜悦色都有仗势欺人的嫌疑,我想他会来主动找我们的。”
老人缓缓地把奥迪开上行车道,一边说:“梁家的那个小子不足以成大事,但是没想到赵家的赵飞燕都出来亲自迎接沈重山,我担心万一赵家也想要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男人淡淡地说:“赵家到是想,但也要问梁家同意不同意,赵家是不会冒着得罪梁家的风险做这件事情的,而且赵家自己根基全部在军界,和商界几乎没有什么瓜葛,他们知道在军界想要屹立不倒最重要的是什么,他们不会舍近求远的,至于赵飞燕,我想她充其量是想为她弟弟报仇来看看沈重山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老人笑着说:“难怪小姐也经常夸你心智极强,果不其然。”
男人微微一笑,眼神在提到小姐的时候闪过一抹炙热,但又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奥迪缓缓地离开,机场候机大厅内的人却是越围越多,几个机场巡防安全员跑了过来,虎着脸刚要呵斥的时候却见到了身穿一身军装的赵飞燕,他们的脸色同时一变,作为共和国的首都,京城这地方人不少官更不少,而且大官到处都是,在机场所了几年巡防员的他们很清楚有些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而其中穿军装的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搞不好弄出个某某军区的领导这已经算是幸运的,一个不小心碰到红色高墙内的保镖局那是真的要给跪了,因此几个巡防员很识趣地开始驱赶周围的人群,而对正发生的血案却视而不见。
面对自我介绍的赵飞燕,沈重山感觉挺新奇,毕竟很少见到这么臭屁的女人啊,不过看她的模样,似乎的确有装这个逼的本钱……人家本来就有嘛。
下巴朝着地上死狗一样的男人挑了挑,沈重山说:“把这只东西牵走,省的看了心烦。”
赵飞燕眉毛一拧,还未说话,就见到沈重山理也不理她转身就走了。
闷哼了一声,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的赵飞燕心里有些不爽,但她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之前沈重山的两次出手摧枯拉朽一样解决了梁家的人已经让赵飞燕看到沈重山有多不好对付,毫不客气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动辄就拳脚相加,这样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是野蛮人的家伙居然能在沪市搅起那么大的风浪,甚至听说梁双刀都在他的手上吃了个闷亏?
微微皱眉,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的赵飞燕扭头穿过人群走出机场,由始至终她连看都没有看地上捂着胸口不断地呻吟的梁家人一眼。
当沈重山回到许卿身边的时候,她正好和兰冬秀商量好事情,见到沈重山似乎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样子,许卿说:“你刚才去哪里了?都没有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