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下取出血蛊,但是沈重山也不得不考虑这个女人想复仇想疯了现在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杨素似乎是看出了沈重山所想的,冷笑道:“我杨素一生光明磊落,说了这一次会取出血蛊就一定会做,并且不会做其他任何的手脚,你这么防范我,也未免太过于小人之心了一些。”
“小心驶得万年船。”沈重山笑眯眯地回答。
深深地看了沈重山一眼,杨素伸出手掀开了菜菜身上的被子,再脱掉了她的睡衣,菜菜那小巧的身体裸露出来,看到了菜菜胸口和小腹处的伤口,杨素再一次看了沈重山一眼,说:“这都是你做的吧?”
沈重山说:“你的蛊不好解,我只能用内力强行逼出来,但是血蛊的母蛊却在菜菜的心脏处,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苗寨的独门血蛊,岂是那么好解的?”杨素骄傲的说。
沈重山嗤笑一声,没吭声,但是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再牛逼不还是给老子弄过来了?
杨素闷哼了一声,打开了包裹着菜菜心头处的纱布,一道很小的刀伤显露出来,那稚嫩奶白的肌肤此时通红一片,一道刀疤显得如此狰狞可怖,就好像是在一件完美的瓷器上突兀出现的一道裂痕一样,让人触目惊心之余扼腕叹息。
杨素的手掌覆盖在了那刀伤处,微微闭上眼睛,她此时正在唤醒血蛊。
而就在杨素开始唤醒血蛊的时候,昏睡中的菜菜忽然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那细腻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滴滴的汗水,显然此时的她正承受很大的痛苦。
“菜菜!”许卿着急之下叫道。
沈重山拉住了许卿,安慰道:“她在唤醒血蛊,之前在休眠的血蛊被唤醒之后会很自然地给宿主带来疼痛,而后血蛊就会从体内出来,只要这一步完成了就都好了,菜菜也就安全了。”
听见沈重山这么说,许卿稍微放下了一些心,她咬着嘴唇揪着心心疼地看着菜菜,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让自己代替菜菜去承受这份痛苦。
杨素身为血蛊的养蛊人,取出血蛊的过程自然很顺利和方便,只是不过十多秒的功夫,所有人都看见在菜菜的伤口处忽然蠕动了起来,好像一只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一样,这一幕看的许卿和林墨浓脸色微微发白。
不过多久,一只粉色的肥嘟嘟的不过蚕豆大小的虫子忽然从菜菜胸口处的刀口爬了出来,它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看到了杨素,扭动着身子爬进杨素的手掌心,眨眼之间居然就消失不见了。
杨素收起了手,说:“已经取出了血蛊,她没事了。”
说着,杨素下意识地伸手去给菜菜拉好衣服,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包括杨素和沈重山在内所有人都以为会持续一段时间昏睡的菜菜忽然睁开了眼睛,那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病痛之后的虚弱和天性的纯真看着杨素,张开微微干裂的小嘴忽然说出了两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字。
“妈妈。”
杨素的手猛地顿住,错愕地看着菜菜,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许卿冲了过去,抚着菜菜的额头说:“菜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姐姐,我没有不舒服了。”菜菜先是给了许卿一个坚强的笑脸,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身上带着两处刀伤,更何况刚刚还有一只血蛊从她的心脏处爬出来,虽然对她的生命已经没有了威胁,但是说不疼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疼痛恐怕一般大人都承受不了,但是这个懂事的孩子却为了不让许卿担心而说自己没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菜菜的大眼睛又看着杨素,水汪汪的眼睛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满是泪水,她说:“妈妈?是你吗……你经常在梦里看菜菜呢,妈妈……你回来了吗?”
沈重山疑惑地看着许卿,许卿也摇摇头,低声对沈重山说:“菜菜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见过她姑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