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甩在身后,前方的亚瑟便是她此生唯一的光明。
亚瑟回过头来,赶紧接应薇薇安。
他双手握成拳头举向赫斯,于是十道红外线光束,悉数全落在赫斯身上。
“噼里啪啦”银弹倾泻而出,闪耀着绚丽的火花,像倾巢而出的蚁兵,密密麻麻地射击在赫斯翅膀膜上。
黑色的、骨节分明的蝙蝠翅膀,骨翅之间连接的肉膜,此时化为坚硬的精钢,把赫斯严实地包裹起来。
一轮射击过,蝙蝠翅膀抖动间,银质弹壳哗啦啦落地上,溅起微末灰烬。
猩红的眼睛,从翅膀后面露出来,还有赫斯那张邪佞癫狂的脸。
赫斯:“就这样还想杀死我?”
此时,薇薇安已经跑到了亚瑟身边,她撕掉碍事的婚纱裙摆,头上的白头纱掉了,长卷的发像水藻一样披散着。
她脸上还沾染了赫斯的血,手里紧紧握着银刀,漂亮的眉眼冷酷地看向赫斯,又飒又英气。
薇薇安:“没有血族能永生不死。”
亚瑟再次抬手,胸腔之中翻滚的杀意浓烈,像火山岩浆一样让他不得安宁。
这个抢他薇薇的血族,罪该万死!
偌大的礼堂中,断壁残垣,现场非常乱。
一时间,琉和赫斯,亚瑟和薇薇安以及其他的猎魔人,竟是形成了一个三角之势。
谁都没轻举妄动,谁都是优秀的猎人,蛰伏等待最佳的狩猎时机。
琉想要从赫斯嘴里撬出红晶果的确切下落。
赫斯垂涎琉,觊觎他的纯血。
而亚瑟和薇薇安,则是想要这两人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目的,故而气氛从起先的激战正酣,猝然就凝固僵持不下。
彼此互相忌惮,彼此互相猜忌,更全都在不约而同等待最好的那个时机。
礼堂中,瞬时鸦雀无声。
——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飘忽的哼唱歌谣调子,从城堡一条接一条的甬道中传出来。
牵着肉嘟嘟小手的该隐,忽的停住脚步不自觉看向了礼堂的方向。
奶团跟着驻足,她仰头看了看走廊墙壁上悬挂的油画,浓烈的色块铺陈,在昏暗的光线下,此时透出一股狰狞扭曲的恐怖感。
濛濛有点害怕。
她不自觉往该隐大腿边靠了靠,还飞快移开了视线。
该隐垂眸看她一眼,又了然地瞥了瞥油画。
他笑道:“冕下,最后一枚红晶果是您的伴生果,你闭上眼睛细心感应,它一定在某处呼唤您。”
闻言,小团子当真闭上眼睛,用血族的感知,细心感受城堡的每一处。
该隐静静站立着,他确定团子看不到,适才手背身后,朝黑暗中做了个隐秘的手势。
顿时,在他脚下的阴影中,像有邪崇鬼魅在苏醒翻滚。
斜长的影子,投射到挂着油画的墙壁上,张牙舞爪地逐渐攀高,尔后像有丝分裂,逐渐分裂出一团又一团,呼啦啦的飘了出去。
既然礼堂的局面僵持不下,也不够热烈,他就再加一把柴火,让血族进化最快的赫斯,和人类进化最完美的纯血猎魔人争斗起来。
如此,他才能看到想看的一切。
“找到啦!”奶团子忽的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闪亮亮的像宝石。
她仰起小脸,摇了摇该隐的手:“濛濛找到了,濛濛知道果果在哪里。”
话罢,她松开该隐的大手,小短腿一翻,蹬蹬跑得飞快。
该隐表情不变,长腿一迈就追了上去:“冕下不用着急,既然找到了我们慢慢走过去……”
“不行哦,”团子摇头,她人小小的,可是却灵活极了,”濛濛要快点找到红果果,爸爸要等着急的。”
爸爸和濛濛约定好了的,一会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