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速降比赛,以现场摇号的方式,打散各国滑手,再组成二十人一组的小队。
陈副会去台上摇的号,华国一共十二名滑手,被分散组进了不同的十支队伍里。
每支队伍,会取前两名直接晋升决赛,随后会在剩下的滑手里,再选出比赛用时最少的三人,以补员的身份,加上两名种子滑手,一共二十五人进入决赛,角逐冠军杯。
“叮”江淮摇到的,是“8-8”号,也就是第八组编号为八的滑手。
离上场还有好一会,江淮漫不经心坐在休息椅上,看着矗立在周围的直播大屏幕。
第一组的滑手很快上场,一声发令枪响,哗啦啦的滚轮滑动间,二十名滑手宛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快滑行出去。
现场的气氛很热闹,现场讲解员在无人机对准滑手的时候,及时就将滑手的平生经历信口讲来,非常专业。
“今天天公不作美,速降山道刚好是逆风位,这无疑为比赛加大了难度。”
“是的,现在看一组一号选手,这位刚好二十岁的H国滑手,战绩辉煌,曾是三年前的世界冠军,那么这一次比赛,我们拭目以待他的表现。”
“螳螂山九九八十一道弯,最凶险的弯道不在中间,而是在第一道弯。”
“漂亮!H国选手的重心控制简直完美,顺利跃过第一道弯。”
……
江淮视线落在H国选手身上,短短的半分钟后,他淡然地挪开。
在他的眼瞳里,只有无人机拍摄出来的螳螂山道。
这条山道,他前日带小宝贝玩过几次,山道的每一道弯度弧度,每一段路面的起伏,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山道他是熟悉的,逆风带来的阻力,不仅阻碍他,对其他滑手同样是阻碍。
某种意义上,比赛还在公平的层面上。
奶团子悄然摸过来,她躲到爸爸身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
江淮头都没回,只翘起嘴角,反手一捞就逮住一只调皮的小奶团。
江淮:“宝宝乖,这里人多别乱跑。”
团子爬到爸爸大腿上,小短腿叉开坐好:“濛濛是在找爸爸,才不是乱跑呢。”
江淮乐了:“宝宝这么可爱,要是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对这逗弄的话,团子还真认真想了想。
随后,她笃定的说:“爸爸一定会找到濛濛的,爸爸是濛濛的大英雄,会保护濛濛呢。”
她说完这话,扭过小身子看了看大屏幕。
小濛濛忽的就说:“爸爸滑快快的,快到飞起来,坏蛋就追不上爸爸。”
江淮笑了笑,知道小宝贝舍不得跟自己分开,他安抚地低声哄了她好一会。
一个小时后,轮到第八组。
江淮跟团子讨了两个小亲亲,将人亲自送到陈副会手里,适才走进赛道。
他排在第八位,望着水泥路面的山道,江淮面容沉静的将安全头盔挡板滑下来,完全遮住了那张脸。
头顶,无人机盘旋飞过,或远或近传来讲解员的声音。
“八组一号,是来自巴西的十七岁滑手,这位滑手今年是第三次参赛,他的进步可以用天才来形容。”
“噢,天哪八组二号是枫叶国的白熊,白熊在上场比赛里,只差K王三秒,三秒是什么概念,可以说白熊是今年最大的黑马。”
“我们再看看下面的滑手,八号……咦?八号滑手战绩竟然为零,没参加过任何一场比赛,今天是八号滑手的处0女赛吗?”
“啊,震惊!八号选手今年三十二岁,是所有滑手里年纪最大的一位。”
“三十二岁的滑手,我不禁担心他的体力是否跟得上。”
……
“砰”发令枪一声响。
江淮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视野之中除却眼前的山道,什么也都看不到了。
滑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