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整个人都被熟悉的奶香包裹着,怀里还软乎乎的,就像是有个奶团子抱枕,供他随便蹭抱,舒服极了。
中午一点,江淮饿醒了。
他揉着肚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把了两把额前碎发,视线四下找寻。
偌大的山庄庭院里,竟是空无一人,份外安静。
摄像机外的工作人员,拿了个牌子,上面写了几个大字——
“生存大挑战中,小濛濛挣钱去了。”
最后几个字,仿佛是带着愤恨的嫉妒,笔画重的像是要戳烂纸张。
三十出头一只成年巨婴,何德何能竟然还要三岁半的崽儿独自去挣钱养他?!
嫉妒!
恰柠檬!
眼红滴血!
江淮眯眼想了想,早上的记忆回笼。
他忽的脸色一变,拔腿就往镇上跑。
哪知道——
“爸爸,濛濛回来啦!”
软糯糯的小奶音响起,矮墩墩的奶团子,拎着空空的小花篮,蹦蹦跳跳从大门进来。
她头上还带着粉色的玫瑰花环,小脸蛋红红的,额头上布满汗水,细软的头发粘在脖子上。
江淮心疼坏了:“宝宝,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下次记得叫醒爸爸,免得遇上坏人欺负你。”
奶团子将紧握的右手举起,大眼睛亮亮的,充满骄傲和期待。
她说:“爸爸看,濛濛卖花花挣的钱钱哦。”
那一沓的零钞,不知道被团子捏了多久,已经让汗水个濡湿了。
江淮一张张地展开,嘴角紧绷严肃又认真。
钱说少不少,说多不多。
齐齐整整,一共一百二十块。
江淮微微低着头,看着那沓零钞,良久都没说话。
奶团子踮起脚尖去看:“爸爸,够吃饭饭吗?不够的话,种花婆婆说,濛濛下午还可以去卖花花哦。”
说起这个,奶团子可自豪了。
她挺起小胸膛:“濛濛卖了好多花花出去,各种颜色的都有,还有哥哥姐姐要花钱买濛濛编的花环呢。”
连种花婆婆都夸她,花花卖的又快又多。
一直卖花花的话,濛濛很快就能挣大钱钱给爸爸花了。
小奶团责任感爆表,从今天起,濛濛就不是小孩子濛濛了,濛濛是能挣钱钱的大濛濛啦!
江淮心房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过一样,细细密密的全是连呼吸都疼的心酸和苦涩。
他捏紧零钞,单膝蹲下将团子拥进怀里。
男人那张普通平凡的面容,此刻流露出的自责和心疼,浓郁的叫人心惊。
就仿佛,是心肝被活活剜去一块般。
“宝宝,”江淮嗓音哑得厉害,“辛苦宝宝了,爸爸以后会更努力的,让宝宝当小公主!”
奶团子弯着眼睛,翘着嘴角,灿烂明媚地笑了。
她对爸爸的话深信不疑,毕竟濛濛已经当过好多次的小公主了咧。
“爸爸,”她依偎过去,搂住江淮脖子,“我们拿钱钱去吃饭饭好不好?”
濛濛有点饿了。
江淮有点舍不得用这一百二十块钱,这些钱是宝宝辛苦赚来的,他想要截留下来,留着当纪念。
可是,宝宝又饿了。
江淮肉痛地分出五十块钱,向节目组买了份土豆烧牛肉的盒饭,又买了冰淇淋。
江淮随便找了个地方,先把团子给喂饱了,他才将就团子吃不完的白饭,几口塞嘴里胡乱对付一下。
父女两人又解决完一顿,都不约而同齐齐松了口气。
做饭简直太难了,还是张嘴吃饭容易些。
下午太阳烈得很,江淮没再让团子出去挣钱。
其他几组嘉宾,倒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全在外面奔波。
关蜜母子俩,和顶流小鲜肉路一鸣兄妹,联手临时凑了个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