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孟章神君去哪了?怎么不见了?”第二日一大早,绿翎一见到我,便向我身后一边张望一边打趣问道。
我不自在挠了挠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回道:“昨夜孟章神君说有急事,便匆匆离去了。”
绿翎一脸看戏的表情,拉住我坏笑着说道:“你老实交代,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我胡乱地摆着双手,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神君他只是……乐于助人……”他定是对我有意!我想起昨夜孟章神君离去前有些不安又有些慌乱的神情,心里也不禁浮躁不定起来。
绿翎会意地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泽,两人相视一笑。我假装没看见他两扭曲的眉眼,引开话题道:“我们都已经快要到临漳城了,这女娲石却仍没有什么线索。”
白泽闻言,宽慰我道:“别担心,如此至少说明它目前还是安全的。女娲石越晚显现,便越少人知道它的踪迹,于我们而言就越有利。”
我点了点头,也是,女娲石重现人间,想必定有很多人在觊觎,如今它尚未显现,我们便有更大的几率去找到它。想到这,心内也宽欣起来。
“这风吹得我的脸生疼。”绿翎走着走着,突然忍不住停下脚步抱怨道。
我也随声附和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这里临近大漠,吹来的风都夹带着细小的砂砾,在人本就干燥泛红的脸上磨得起劲。
此时白泽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帷帽,走到绿翎身边小心为她带上,轻声说道:“带上它,能稍微挡住点风沙。”
绿翎瞪着亮闪闪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白泽,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冲他不停笑着。一旁的我见状,马上也上前伸手冲白泽道:“我的呢?”
白泽冲我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皮厚,不怕疼,可以先忍忍。”
绿翎噗嗤一笑,上前推了推白泽的肩膀。
我微微愣了愣神,随即气得双手叉腰,向着白泽怒目而视,只见他笑着又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帏帽递给我道:“我这是说笑呢!若是不照顾好你,只怕有人会找我秋后算账。”
“哼,一点也不好笑。”我双耳一红,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仍是气呼呼地看着他,白泽不好意思地笑着,一边给自己也带上帏帽,将宽檐下的皂纱掀开道:“昨日便提前备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用上了。”
绿翎毫不掩饰内心的崇拜之情,仿佛炫耀般对着我夸道:“还是白泽心细。”我撇了撇嘴,冲他们两各抛上一记白眼。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处村庄。我们一个个早已精疲力尽,迈着慢吞吞的步伐走上前去,越走近却越发现这个村子似乎有点古怪。
只见村头的一边是几个和尚正围坐在一起念经,嘴里嘟嘟囔囔的;另一边一个道士正在自己布置的阵法内,绕着圈走走停停,手上不时比划着什么。
村子两边站着三三两两结伴的村民,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时而伸出手指指点点,相互窃窃私语。
“这是在……斗法吗?”第一次见到这场景,绿翎诧异地张大双唇,眼内里满是新奇。
我也一脸迷惑地看着这生动的情景,与白泽面面相觑,一时相对无言。
我一眼望向阵法外站着的那几个村民,发现其中一位老人与其他村民的气质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他满脸写着文气,浑身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度,在朴素穿着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整个人一尘不缁。此刻他正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作法的道士和念经的和尚们。
绿翎忍不住走上前,和身边的一位老汉攀谈起来:“老人家,你们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又是道士又是和尚的?”
老汉看了看绿翎,又扫视了我和白泽一眼,见我们不像什么坏人,这才苦着脸叹息道:“我们这个村,近些日子像是中了邪似的。接连几个产妇难产而死,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