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黝黝的脸洗干净后呈现出蜡黄的状态,皮肤干瘪,瘦得跟竹竿子似的,双手也满是冻疮,甚至比狐娇娇第一次见到几个崽崽时的模样还要糟糕。
他受了风寒,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狐娇娇不宜在这里暴露空间的药,便偷偷把药放进水里给他喝,好在兽人自愈能力强,他身上的伤就算不用药,只要好好养着,过不久也能痊愈。
“快喝吧,喝了我有事让你去做。”狐娇娇微微一笑。
獬蛮紧皱着浓眉,正要制止小兽奴,他已经仰头一股脑的灌进了肚子里。
“……”
小兽奴干瘪的脸皱在了一起,好苦。
是他生病了吗?喝水都是苦的。
但想到这是狐娇娇好心给她的水,小兽奴一滴不敢剩,全喝了。
以后再想喝可能都喝不上了,不能浪费。
“喝完了?”
“嗯!”小兽奴腼腆的点头。
“你出去帮我和外面的兽人说,我要热水洗澡,让他们现在去烧。”
狐娇娇把空碗拿回来,温和的对他说。
“我这就去。”小兽奴如担重负,精神抖擞的跑向门外。
门外传来小兽奴和苍狼兽人的对话声,很快,脚步声远去,门口的苍狼兽人应该是走了。
狐娇娇这才将目光落在獬蛮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獬蛮。”
獬蛮与其对视,不卑不亢的回答。
獬?
狐娇娇有些好奇,这个姓她还从没听过,不知道他是什么兽。
“巫医住在哪里?”她坐回火盆后的石凳上,压低了声音询问。
“往东去,在山崖边有一个被苍狼看守的黑色屋子,巫医就住在那里。”獬蛮面容冷峻的回答。
东边的山崖?
看来狼朔把这个巫医看守得很严,居然都不让她和其他雌性住在一起,恐怕是强制性让巫医留下来的。
难怪昨天巫医会帮她隐瞒。
这么说,她拐走巫医的几率就更大了?
狐娇娇正思索着,又听獬蛮冷声问道:
“你问巫医的住处做什么?你想见巫医,直接让这些苍狼兽人帮你去叫来就行了。”
獬蛮深邃的双瞳里透着疑惑。
这个雌性他见过,是前天和首领一起带回来的,跟首领的后面,看样子对首领很重要。
她想见巫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必费尽心思来找他打听。
“我自然是想单独见巫医。”狐娇娇笑了笑,没有隐瞒,声音清脆平缓,“在苍狼首领和这些苍狼兽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闻言,獬蛮眉头一皱:“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见巫医。”狐娇娇直言不讳道。
她在这个部落没有帮手,这个兽奴看起来能力不错,而且愿意出来保护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兽奴,可见品行端正,有正义感。
他又在苍狼兽人待得久,对部落肯定比她熟悉多了。
“不行。”獬蛮冷着脸,一口回绝了,丝毫没有犹豫。
“你之前明明说只要告诉你巫医的住处就行的。”
现在又改口让他帮她去见巫医,他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是做什么坏事,万一暴露了,他有可能给兽奴们引来杀生之祸。
“你现在是我的兽奴,没有选择的权利。”狐娇娇脸上泛着温和的笑容,平静的声音看似没什么威胁。
“我不会帮你的。”獬蛮脸色冷了下来,冷眼看着狐娇娇,“你要是敢耍什么小心眼,我就把你说的话告诉苍狼兽人。”
他笃定她这些话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才会特意支开小兽奴和苍狼兽人,单独在屋里和他交谈。
想用这事威胁他,没门。
狐娇娇不慌不忙的勾唇一笑,目光扫向他手脚上的铁链,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