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两权相害取其轻。
沈四宝也不想的,但他决不能承认偷药品专利。
倒不是药品专利值价,整个慈心厂打包,才两千万的盘子,它不值几个价,但它牵涉到了东海市最大的社会大哥,公安们四处寻觅的那条大鳄鱼。
他作为一名小喽喽,其实也没见过大哥的庐山真面目,可药品专利就是由社会大哥联络,往外卖的,他一旦招供,就会损害大哥的利益。
那他即使坐牢,也会被人弄死在监狱里。
相比之下,拐卖儿童才能判多久,更何况他只是个协同犯罪的共犯。
所以咬着牙,他上前,叹口气说:“妈,我对你和秦秀可不薄,你怎么能偷厂里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判刑的?”
秦老娘一下愣住了:“女婿,你可别血口喷人,这东西是你大清早拿给我的。”
“妈你想想,这东西是普通人能拿到的吗,我目前还不是书记,我连书记办公室的钥匙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拿到东西?”沈四宝反问。
秦老娘手拍大腿:“四宝,你咋跟顾谨说的一模一样?”栽赃她。
这时领导们一个个的也全出来了,当然是由马书记带头。
他虽然马上就该退居二线了,但毕竟俩儿子都在职能单位工作,女儿马明霞还是药研所的主任,后继人材得力,人们就尊重他,金荃,林东他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秦老娘一见马书记,自以为找着后台了,忙说:“老马,四宝是个奸臣,他偷了厂里的东西,要栽赃,诬陷我,秀儿就是他害的,他还想害我。”
马书记正在跟公安们交流案件的具体情况,乍一听药品专利被盗,也是一惊,再看沈四宝时,眼中带上杀气了:“四宝,你私自进过我的办公室?”
毕竟是女婿不是儿子,马书记老奸巨猾,立刻就想到了,沈四宝怕是起二心了。
面对着这种突发情况,沈四宝也不知该做何解。
他硬着头皮说:“马书记,我明天就能拿到钥匙的,怎么可能去偷东西,但是您的钥匙是不是给过库管,库管从你那儿拿的?”
库管就是秦秀,而她从库房往外倒东西,这事马书记知道,但因为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拿到好处他也有份,所以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一念,他也认为这也是种可能。
“秦秀太不像话了。”为了撇清关系,他说:“这事必须严醒。”
春老娘现在是惊弓之鸟,一看马书记偏着沈四宝,愈发相信顾谨说的是真的了,一急就往外捅丑事了:“老马你啥意思,当初你下乡时,瞒着已婚的事实跟我睡觉,生了孩子又不认账,现在跟着外人,也不信我闺女了?”
一任书记干到底,眼看退居二线,从明天起就能做慈心的太上皇,却被个老太太当众扒脸,马书记受不了,勃然大怒:“这个老太婆,你胡扯什么呢?”
又对公安说:“我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但只要危及慈心厂的安全,该抓抓该判判,不要容情。”边说,他还在边向秦老娘使眼色。
要平常,秦老娘会明白,会听,会忍气吞气。
可刚才毛哥和公安那场大战吓破老太太的胆了,她怕被公安抓,更怕被混混捅,她已经是惊弓之鸟了,此时得不到马书记的庇护,干脆就开始耍泼:“马光明,你个臭不要脸的,当初扒裤子强.奸我我都没告发你,你现在还敢害我?”
马书记都快挤成斗鸡眼了,可这老太太全然不接他的茬不说,还拆台?
他怒道:“公安同志,赶紧把她带走,专利的事报到公安局,让公安严判,狠判,以制治这种盗窃厂里公物的不正之风。”
秦老娘也吼起来了,直接开始扒底裤了:“马光明,当时秦秀在医院,孩子一出生就诊出心脏不全,我本来想偷个大胖小子的,是马明霞让我偷的林珺闺女,还说林珺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