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然看着地上的人,瞳孔里迸射出阵阵寒意:“可有此事?”
“她胡说!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嫔妾怎么可能这么做。”元知柔咬死了不承认。
“皇上,我有她与苏微意私通的书信为证。”元知秋说着装模作样的去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出来。
“你胡说,那证据已经被太后毁……”
元知柔猛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吓得连连摇头:“她胡说,皇上,您不能信她栽赃。”
事已至此,再审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来人,柔贵人草菅人命,欺君罔上,罪该当诛,拉下去乱棍打死!”箫景然充满怒意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回荡。
几名侍卫进来直接把人往外拖,任凭她如何哭嚎,箫景然都没有半丝心疼,如同一条挣扎的野狗被活活拎到了殿外。
就在板子扬起来时,一道风怒的声音骤然响起。
“都给哀家住手!”
侍卫一看,连忙跪地:“太后万福金安。”
“哀家还能安吗?你们这是要把哀家气死,她犯了什么错要活活打死?”
“难道淮王妃就该被活活烧死?”箫景然看着太后,身上怒意不减。
太后不禁有点心虚,柔贵人所为是她暗中纵容鼓舞的。
“淮王妃此时不是好好的么?若是有错,罚了便是,怎不至于要她的命啊!若是国丈问起来,该如何向他交代,那可是你的亲姨丈。”
“一个义女而已,王子犯法当与民同罪,朕难道就该徇私舞弊?来人,行刑!”
侍卫到底要听皇上的,再次举起手里的棍棒。
“我怀孕了!”
元知柔突然大叫道。
箫景然只怔愣了片刻,便道:“你这等毒妇的孩子,朕宁可不要。”
“那怎么行!”太后强势的挡在前面:“今天有哀家在,看谁敢动哀家的孙儿。”
“母后,若她当真有孕,为何刚才没有数?”箫景然问。
“那是吓的。”太后自动为元知柔辩解,但看过去的目光也有些担忧,莫非是撒谎?
“既然如此,请太医一看便知。”箫景然道。
“妾身可以代劳。”元知秋从里面走来,目光直直的落在元知柔的脸上。
“不,不要!”
元知柔猛烈摇头,眼中满是惊恐,“她想我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说实话,我要看太医!”
元知秋不给她机会,拉过她的手腕按了下去。
不禁眉头一皱。
太后扫了眼元知柔,便知她是装的,连忙道:“淮王妃自己有孕都诊不出来,又如何能诊出柔贵人怀孕,还是让御医看的好。”
话音刚落,就见元知秋又抓起她的另一只手,随后又放开,叹口气道:“怀孕一月有余,是皇子。”
元知柔目光渐渐睁大,紧盯着元知秋的脸问:“你没耍我?”
“怎么?难不成你刚才说的有孕是欺君?”
“谁……谁说的!”元知柔矢口否认,后怕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太后此时已经高兴的溢于言表,“尹嬷嬷,快去女科圣手给哀家找来,哀家要再确定,哦对了,明儿个得去给送子观音还愿,还有……”
听到是皇子箫景然也有所心动,但目光触及到元知秋,脸色再次沉了下来,“柔贵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即日起禁足,每日抄写佛经百篇。”
“哀家不同意!”
“那就乱棍打死!”
双方僵持半晌,最后还是太后妥协。
每日抄写佛经百篇,那滋味恐怕也不是好受的。
元知秋朝着箫景然福神:“妾身谢皇上隆恩,只是我那布庄还被官府封着。”
箫景然立即写了手谕给她,“若有事,朕随时为你做主,只是今日……”看到一旁被太后当成宝的柔贵人,心有愧疚。
元知柔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