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冷笑,又是同样的场景,能不能有点长进,她连躲的想法都没有。
上次想动手的那位嬷嬷付出了一条腿,这次…不如就一双手抵吧。
想着,反倒是没注意到一直被护在身后的苍渝冒了出来。
他用力撞开嬷嬷,义无反顾地拦在阮梨身前,气鼓鼓地望着面前的一群人。
身子明明都在颤抖了,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要退让的意思。
“不许欺负她”。
说完,又歪着头望着身后的阮梨,顶着一脸认真的模样坚定地说道:“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的。”
阮梨死死压住内心的尖叫,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好似感动好似又有一些啼笑皆非。
总之就是她很高兴,有一种没白养儿子的赶脚。
“呵呵…妹妹可真是让本宫看了一出好戏。”
淑妃捂着嘴轻笑着,能和傻子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后宫那些女人怕是高看她了。
空有美貌能干什么呢?风华正终有年老色衰之日,不知何时就被新人所取代,能握在手里的就只有权利和名分。
所有的好心情被终结在淑妃那张嫌弃又不屑的脸上。
被这样盯着阮梨忍不了。
“妹妹?”她咬着两个字,拍了拍衣裙。
似不解又似可笑的继续说道:“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没想到堂堂一个妃子还这般喜欢攀亲带故?”
被刺了几句的淑妃,被人拂了面子下不来台,只得气急败坏的吼着:“还等什么?动手…”
被呵斥的宫人赶紧行动起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被淑妃瞧见因此怪罪。
阮梨本来还在思考着故技重施还是直接用言灵,毕竟玉镯里能被楼序留下来的除了杀伤力强大的就剩下各种防御机制了。
谁知道及时赶来的皇帝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发挥的机会。
不一会儿,明兰殿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得到消息的皇帝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这里就被拆了。
淑妃行了礼就想贴上去挽住皇帝的胳膊告状,愣是被他不悦的眼神吓住了。
皇帝都快气死了,严令禁制了不许人来明兰殿招惹,结果还是有不怕死的得罪这个祖宗。
严重地是,此人还是自己的妃嫔,这无疑是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如何能忍。
“淑妃,你好的很,朕的话是不管用了是吗?”皇帝沉下脸语气夹杂着怒意,在阮梨那里受到的不满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淑妃抖了抖身子,想起姚玉公公传给后宫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明白自己只怕是做了出头鸟。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色发白,咬着牙跪倒在地上认错,“妾身知错,望陛下…开恩…”
后面几个字带着丝丝颤音,皇帝看也没看一眼,道:“拉下去,削去妃位降为昭仪。”
淑妃,不,应该是柳昭仪,向来嚣张跋扈的她折磨起人来从未手软,她根本无法想象之后会有多少落井下石之人。
她无法接受的跌坐在地,喃喃自语陷入疯魔。
皇帝好言好语地几番赔罪才将此事揭过,待他离开,明兰殿的宫人看阮梨地目光也都不一样了。
至于旁人的看法,阮梨向来不怎么在意。
她拉着苍渝走回内室,将花将给宫人插进花瓶里。
“以后不可以这么鲁莽了,知不知道?”自己倒是无所谓,全身上下防御值点满了,轻易不会受伤。
可对于苍渝来说,随便一次重伤都有可能伤及生命。
思及此,阮梨将镯子里的玉牌掏了出来挂在苍渝脖子上,嘱咐着:“切记日后这东西不能取,知道吗?”
苍渝好奇地摸着垂在胸口的玉牌点头,“我们这是在交换信物吗?”
信物!?阮梨被说的一愣。
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