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阮梨早早地就被一群人拉起来装扮。
林景云更是一早就请旨出宫,宛如监工一般守在一旁,最后还不忘接过梳子亲自替她梳头。
“阿梨,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能够看到景宁成婚。”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红色鸳鸯盖头,小心翼翼地盖在阮梨头上。
门外的林景宁等候多时,虽然不利于行走,他还是坚持自己过来,单单不想阮梨被看了笑话而已。
林景云扶着阮梨走出门,笑意盈盈地将她的手交在林景宁的掌心里,满意的看了看自家弟弟。
神色温柔地说着祝福的话:“未来要相互扶持,长长久久才好。”
握紧掌心软若无骨的小手,林景宁内心涌上满足。
点着头,像在说给自己听似的,“阿姐,我们会的。”会永远在一起。
林侯府的高堂上端坐着两人,老夫人和久未谋面的林侯二人。
而身为继母的林夫人因为被林景宁要求不能上座,只能站在林侯后面。
这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偏偏老夫人和侯爷默认了林景宁这一行为,让她暗恨却又无可奈何。
凡间的婚礼繁重,阮梨因此腰酸背痛,直到坐在婚房里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长时间的饥饿使她忍不住扯下盖头,四处寻找吃食。
好在,那些客人都了解林景宁的脾气,不敢提出闹婚房也不敢灌他酒。
只能眼睁睁的目送着人推着轮椅离席。
门口的动静惊得房里的人慌忙将糕点塞进嘴里,三两步哐上盖头,安静地坐好。
只是焦急之下塞嘴里的食物一下子哽在胸口,难受的让她顾不上来人是谁,飞快的掀开盖头直奔桌子上的酒樽,仰着头一口闷了个干净。
速度快的林景宁都来不及阻止,那是合卺酒吧?
罢了,他替阮梨拍了拍后背,“别急…”
虽然不哽了,但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嘴里的酒香,迅速熏红了脸颊。
阮梨摇摇晃晃的抓住林景宁,凶巴巴地说道:“别动…”
眼前依旧人影晃动,她有些不耐烦地推开面前的人,自顾自地往床上躺去。
林景宁黑了脸,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就被一个酒鬼给毁了。
可娘子是自己选的,能怎么办呢?宠着呗。
他认命地上前伺候着某个女人。
翌日,
一睁眼就对上林景宁哀怨的眼神,阮梨差点一脚踹过去。
因为从来没喝过酒,所以自己这一杯就倒的体质是万万没想到的。
好叭,是她的错。
心虚地起身,赔罪地为他更衣,嘴里甜甜地叫着夫君二字哄着人。
等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对时,立刻丢了手里外袍,故作镇定的头也不回的出去吃早饭。
丢下一脸茫然地林景宁,突然这又是怎么了?
阮梨咬着包子,差点就忘记了要气他才对,哄什么哄。
新婚夫人的第一天要面见家里的长辈,一路上林景宁都在思考如何安慰自己的娘子。
直到看到林侯旁边坐着的林夫人,眼色顿时暗了下来,隐隐几分风雨欲来的低压。
抓紧扶把的那只手青筋凸起,他努力克制着脾气,不想去破坏今日的见面会。
阮梨垂下眼眸,上前一步抓住林景宁的手摩挲着,企图安抚他的情绪。
她可以和他对着干,欺负他。但她决不允许别人冒犯他。
阮梨扬起小脸,先是看了眼林夫人的位置,又看了看未曾见过的林侯。
自觉地端着茶杯递了上去,恭敬的行了礼叫了爹,完了又明晃晃地略过林夫人站回林景宁身后。
由于老夫人今日没有出面,而林侯也不知道是身体有毛病还是什么,除了正室留下的一双儿女外再无其他所出。
新娶的林夫人不是好处的,自打入府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