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浮生正想抓名跑堂伙计来试试酒水,他扭头看向旁边时,客栈大堂内却只剩下伍诸临和岑声舟了,其他人俱都没了踪影。
扮做客栈掌柜的严鹏见到这三个老魔之后,已是心乱如麻,还没等他想好应对方法,却被王雪凌一语道破酒水有毒的天机。
见到下毒之事败露,严鹏自知他夫妇二人加上几位庄客即使同时袭击三位老魔,也不可能拿下三位老魔,是以走为上策,悄然溜进后厨,汇合陈雨桐后,从后门溜之大吉。
这些跑堂伙计都是严鹏手下的庄客扮的,他们一见自家堡主夫妇溜之乎也,俱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两两三三的分别从后门、前门悄然溜走。
伍诸临和岑声舟虽察觉有些不对,但见溜走之人都是武功泛泛的无名小卒,也没有出手他们不利,是以没有出手拦下人来。
一直趴在桌上的萧瑾裕倏然抬起头来,左手剑指射出一股水流,好似是用真气逼出了体内的毒酒,萧瑾裕右手手拽住王雪凌,吐口道“快走。”他的身法不可谓不快,眼见便可夺门而出。
伍诸临一声大喝:“休走。”话音未落,一只乌云似的袈裟迎头罩向萧瑾裕。萧瑾裕抛掉剑鞘,旋即一剑刺向袈裟,只听“嗤”的一声,剑尖从袈裟上面滑过,竟然未能将伍诸临的袈裟刺穿。
在这一瞬间,萧瑾裕只觉劲风扑面,胸口好像挨了一拳似的,隐隐有些作痛,萧瑾裕连忙脚踏禹步闪避,恰好避开了袈裟罩体之灾。
伍诸临挑了挑眉,颇感意外,他早年曾在成都府大圣慈寺里出家,学会了不少武功绝技,但他最喜欢以袈裟为兵器,练成一手袈裟罩体绝技,与人交手之时,很少有人避的开袈裟罩体。
昔年尚未成为火祆教教主的申妙象初遇伍诸临时,便被他用袈裟罩体绝技给擒了去,背上大雪山火祆教总坛,间接的让申妙象成为了火祆教中兴之主。
经年以来,伍诸临的袈裟罩体之术更上一层楼,已经很少有人躲得过他这门绝技。这袭袈裟在其手上抖开来似是一张大网,收束起来又好似一根棍子,经过他的内力运用,碰上萧瑾裕的青钢剑,竟会发出棍剑交击的铿锵声响。
眼见七八招过后还没能拿下萧瑾裕,伍诸临一抖袈裟,好似大网再次当头罩向萧瑾裕。萧瑾裕知道用剑一时刺不穿他的袈裟,旋即身形一转,脚尖一挑一勾,把桌上酒碗、杯盘菜肴全部抛入袈裟中,一时间酒碗杯盘碰撞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郜浮生拍手笑道:“厉害,厉害。”伍诸临皱了皱眉道:“厉害个屁,竖子弄毁了洒家的袈裟。”
伍诸临随手一扔,将袈裟掷出门外,右手一抓,从厅堂角落里凌空摄来两只装米的空布袋,旋即左右包抄罩向萧瑾裕。
王雪凌嗔怒道:“好不讲理的大和尚,我不让你们喝毒酒,算是救了你们,你们竟然恩将仇报!”郜浮生也疑惑道:“诸临兄,你之前与他俩结过梁子?”
伍诸临见萧瑾裕身法卓绝,剑术精妙,竟让他的袈裟罩体绝技无功而返,心中的猜疑更为加重了几分,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觉得这竖子很面熟么?”
郜浮生皱眉道:“很面熟?我没印象,诸临兄认得他?”伍诸临嗯了一声,两手布袋左右开弓罩向萧瑾裕,经过伍诸临玄功运用,这俩布袋好似吹足气了的羊皮囊。
萧瑾裕还不知道这三人的身份来历,他先前趴在桌上运功逼毒,等将毒逼出大半之后,却见严鹏和陈雨桐等人消失踪影,他一心报仇,起身便想出门寻敌,并没理会刚来不久的三人。
谁知伍诸临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倏然想起汪宾和鲜于野所讲述的山神庙白衣少年之事,汪宾和鲜于野铩羽而归后,将山神庙之事说得非常详细,让他们如遇此人尽量捉拿。
伍诸临见这二人情形与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