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乔以陌随着乔家人一起回到乔家公馆。
乔老爷下车后直接进了主厅,乔以陌站在门口打量一番后才走进门。
才进门,装着滚水的茶杯朝着她的面门砸来。好在乔以陌身手敏捷,侧头避开,否则脸上又要添一道伤疤。
“你个混账东西!谁准你回来的!”
正堂上侧身坐着的乔老爷指着乔以陌破口大骂。
宴会上,乔老爷原本红光满面地享受着商户名流们的吹捧。
乔以陌突然出现,让他苦心隐藏的事情曝光。
靠原配夫人起家,忘恩负义,家奴出身……
种种他恨不得永远忘记的过往,再次被人提起。
宴会上,还有不知轻重的人借此出言嘲笑他,说他命好原配有钱,继室有貌,两全其美!
该死的贱丫头,害得他颜面尽失!
乔以陌冷眼看着原主的父亲,心中冷笑。她在修真界活了几百年,头一次见到如此鲜廉寡耻之人。
“奶奶病了,我要把她接过来看病。”
“看病,你说的轻巧,看病不要钱吗!老不死的,病了在乡下随便看看就是。”
乔老爷指点的手几乎戳到乔以陌鼻子上。
乔以陌气得直笑,心里疯狂吐槽,害死老婆一家,将亲女儿撇在乡下不管不问也就算了,现在连自己亲娘也不管。真是枉为人!
“父亲说我是不孝女,我不孝还不都是跟您学的!”
乔以陌脸上虽蒙着面纱,但一双清澈的眉眼露在外面,漆黑的眸子格外深邃,仿佛洞悉一切。
这双眼睛和她娘一模一样。
乔老爷恼羞成怒,蒲扇似的巴掌高高抬起,带着劲风,眼瞅着就要落到乔以陌脸上。
林芸同乔燕燕抱肩坐在一旁看好戏。
如今的乔以陌可不是唯唯诺诺,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原身。巴掌落下前,她钳制住乔老爷的手腕,对准穴位狠狠按了一下。
乔老爷腰一弯,捧着手腕发出猪叫声。
“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他失态的模样,乔以陌挑唇轻笑,淡淡道:“父亲,我如今可是傅家认定的儿媳,动手前可要三思啊。”
林芸慌忙跑过去扶住乔老爷,指着乔以陌呵斥:“你怎么能对老爷动手,他可是你爸爸!”
“他不把我当女儿,我干嘛把他当爸?”
乔以陌反唇相讥,堵得林芸哑口无言。
“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乔老爷指着乔以陌咬牙切齿。
“很简单,我要我母亲陪嫁的产业。”
乔以陌冷着脸色坐在乔老爷对面,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玩,刀刃泛着寒光,看得人心惊。
乔老爷瞧着女儿这副骇人模样,不欲跟她多纠缠,吩咐林芸道:“把他娘留下的首饰都装给她。”
“你拿了东西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乔以陌闻言冷笑,首饰?若不是她继承了原身这段记忆,还真就被糊弄过去了。
原身母亲出嫁时几乎带来了娘家的半数家业,岂是几件首饰就可以打发的!
“十艘轮船,纺织厂,还有五十万两,一样都不能少。”
乔以陌定定看着乔老爷,一样样道出但年的陪嫁。
乔老爷脸上一滞,而后暴怒。
“你休想!你娘嫁到乔家,这些东西自然都是我的了,哪里能再给你!”
“将陪嫁给我,或者进监狱,父亲自己选吧。”
乔以陌从袖口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在他眼前掠过。泛黄的信纸上字迹娟秀,原原本本写着当年乔老爷谋财害命的事情。
这封信是原身母亲托付给奶奶保管的,奶奶病重,自知活不了多久便将它给了原主,交代原主一定要好好保管。
可惜原身不识字,到死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