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消气了吧,那些人真讨厌,不就是个读书人吗,这在我们欧罗巴被主沐浴的神光下,这样的人都该上火刑架。”
云消雨散,狄蕾莎娇媚的轻抚朱由校说道。
正沉浸在温柔乡的朱由校,随口笑道:“还不是朕太好说话了,纵容他们了,天主教对反对者就没朕这么好说话了。”
“对呀!”狄蕾莎眼神一闪,朱由校伸个懒腰,玩笑道:“改天朕也学学教宗,你看如何?”
狄蕾莎轻笑一声,附耳低语道:“妾觉的皇上就学像唐太宗对待佛教那样,建教堂译经书,普及天主教,等到主的福音被大众接受后,那些大儒就再也气不了皇上了。”
“什么!”
朱由校一激灵,猛地坐起来。
刚要变脸忽然笑起来道:“朕不是同意在京城建教堂了吗?也同意了教士传教啊,怎么美人儿难道觉的朕说的是假话不成?”
狄蕾莎见他坐起来眼神顿时一缩,可听他这话后放松下来,娇声笑道:“皇上金口玉言,妾哪敢怀疑,只是大明没有主教,更没被纳入教区,终究差了一点力度。”
“主教不是他们自己选出来的吗,难道还要朕册封不成?”
朱由校故作不懂的问。
狄蕾莎微微一笑,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缠上他,撒娇道:“主教大人是教皇册封的,但要皇上同意才能进入大明疆域。”
朱由校哈哈笑起来,拍拍缠在自己腰间的大腿道:“看来狄蕾莎是等不及了,朕本来还想等等,可你为何这么心急呢?”
“皇上!”
狄蕾莎惊呼一声,朱由校摆手笑道:“贝塔跟朕说过一件蹊跷事,当初你们被送到吕宋准备交易前,西班牙驻吕宋总督曾经夜晚进入你的房间,大家以为那只是男人好色的事罢了,没放在心上,可贝塔恰好见到,你两衣裳整齐,坐着说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狄蕾莎沉默了,她没想到这事会被人看到,这事当然可疑,要知道当时她的身份是奴隶。
在还没完成跟郑芝虎的交易前,吕宋总督要睡她她根本无法拒绝的,可两人竟然对坐着说话,这就稀奇了。
“没想到贝塔还有这本事,我从小接受骑士训练,应该说很警觉才对,竟然没发现她。”
良久后,狄蕾莎叹口气抬起头来,朱由校笑道:“你忘了贝塔是黑妞,很黑的那种,黑夜里要是不张嘴,没几个人能看到。”
贝塔很黑,黑到发亮的皮肤,狄蕾莎不禁苦笑起来,但还是不解道:“就算她黑,但靠近我屋子还能不让我察觉,看来是我忽略她。”
“嘿嘿!这叫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连朕也没想到她是个好猎手,在被摩尔人抓捕前,她在他们部落里就是个出名的猎手。”
“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呀。”
难怪狄蕾莎惊讶,贝塔才十八岁,被海盗抓捕时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女孩成为非洲草原的猎手,这太不可意思了。
非洲女人的地位,比同时代的欧洲差多了,完全是男人的附庸,如何能被允许加入狩猎队伍。
可世上事无绝对,她的父亲早死,为了养活弟弟妹妹,十一岁的贝塔,就背上猎弓,跨上猎刀踏进草原猎杀动物去了。
没人教她如何猎杀,完全凭着自己的悟性,一场场生死搏斗中她活了下来。
她学会了狮子的凶猛,猎豹的矫捷,鬣狗的锲而不舍,毒蛇的隐忍,但终究在海盗的火器下被俘了。
朱由校是在她侍寝时发现,她身上有太多的伤疤,好奇之下才知道她的过往的。
一直没说出来,是因为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是无法留在宫中的。
因此现在他也没回答狄蕾莎原因,只是笑着说:“说说你吧,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原来这身份应该是假的吧?是教皇派你来的,还是你本身就是狂信士?”
狄蕾莎笑了,声音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