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走近了一些,才看到人们围拢在中间的情况。
人群中间的床上,是一张医院常见的那种护理床。
而在床上躺着的,正是那个张扬刚才见过的国字脸老者。
老者此时双目禁闭,面色惨白,脸型要比之前的虚影形象有些消瘦。
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满脸的安详神色。
而在他身子上方一米左右的地方,那个虚影悬空而卧。
只是这次的那道虚影并未睁开眼。
而且身上的装扮也变了,不再穿着那套警署的制服和大檐帽,换成了一身病号服。
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国字脸男人,一般无二的形态。
病床旁侧,都是孙璐璐的一些亲属挚友。
此时围拢在病床旁,都是满脸悲哀的脸色,不少人忍不住眼泪直流。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张扬的视线之中。
徐渊快步走来,面色悲怆的低头说道:“我来迟了一步,孙老!您走好!”
语气中难言的悲痛之情。
一旁一个同样脸色悲伤的黑色衣衫的中年人开口道:“徐医生不必如此,父亲走的很安详,没什么痛苦。您能为了家父放下手头的要紧事从东江这么快赶回来,我们孙家已经很是感激不尽了!”
徐渊摆了摆手,道:“国华,你的一番好意,我自是知道。多谢你的开导,真是失态了,原本该是我开导你才对,没想到,哎!孙老对我有恩啊!我对不住孙老啊!”
孙国华抿了抿嘴,道:“徐老言中了,为人之子,我都没能在家父病榻前尽孝,也没能送父亲走完最后一程,要说对不住家父,我这个不孝子才是首当其冲!”
说着话,孙国华后撤一步,弯膝下跪。
一旁的孙璐璐见状,也紧跟着跪了下来,眼中噙着泪花呢喃叫着“爷爷”。
孙国华低头叩首,口中难掩悲伤的喊道:“父亲,您一路走好!”
不少人跟着纷纷下跪,口中喊着同样的话。
一时间悲伤的气氛,再度弥漫开来。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人从外面挤了进来。
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嘻哈装扮的大裤衩和大体恤衫,脖子上挎着一个大耳麦,头发烫成爆炸样式,跟屋子里庄严肃穆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花里胡哨男人的身旁,站着一个道袍打扮的男人。
男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但是眼珠子四下打量之时,却尽显怯意。
在场的人当中,不乏有人穿着警署的制服。
而在旁侧的墙壁上,也悬挂了不少国字脸老人身着警署制服的照片。
看到这些,道袍男人似乎有些意外,站在人群边缘,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显得有些进退两难。
孙国华看到花里胡哨男子和那个道袍男人的出现,有些皱眉的呵斥道:“孙成峰,你胡闹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花里胡哨男子有些桀骜不驯的瞪视着孙国华,道:“大伯!我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我也是孙家人,更是爷爷的孙子,我当然也是想为了爷爷好了。”
孙国华还想说什么,病床旁轮椅上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开口低声说道:“好了国华,你就别多说了,阿峰说的没错,他都是大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孙国华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是妈……”
老妇人面色微微摆了摆手,面色不喜不悲,道:“好了!如果你父亲在的话,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面吧!”
孙国华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花里胡哨男子没去理会孙国华和老妇人,他转回头去,看到道袍打扮的人忽然站在那里不动了,急忙招呼道:“公孙大师,你快过来啊,你看看我爷爷到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