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张扬面前成了这番低三下四的模样。
要说徐渊徐老医生,那也是安南的一号人物,医治过的病患无数,更是和很多达官贵人保持着不错的联系,池家也在其中,对徐渊有着应有的尊敬。
但是他绝无可能会让池家对他像是今日对张扬一样,完全的卑微,完全的屈从。
这是一种隔着巨大的阶级才会出现的举动,仿若古代天子之于群臣。
张扬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等池广山行礼完毕,才不痛不痒的说道:“礼归礼,谊归谊,咱们先前说好的费用,你得给我,你放心,我不怕烫手!”
起初的话,池广山还有些不以为然。
张扬说完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池广山的双眼猛然瞳孔放大,紧紧地盯着张扬的眼神。
他和池小飞父子俩在外面谈起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非常小的,毕竟这种话题不适合让人听到,尤其是还有徐渊在不远处,池广山父子俩虽然对张扬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张扬毕竟是徐渊请来的,徐渊可是安寿堂的顶梁医师之一,又是安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再怎么说也不能拂了徐渊的面子。
因此,池广山敢保证,徐渊肯定是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的。
而且徐渊自打从外面进来,都在旁边站着,还没来得及和张扬有半个字的交流,所以即使徐渊听到了,也肯定不会有告诉张扬的机会。
但是张扬现在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言而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刚才对池小飞交代的话。
如此说来,张扬肯定听到了自己的话。
可是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张扬居然能有如此听力,当真是恐怖如斯!
池广山是池宁远的长子,这么些年来也是跟着池宁远最久的孩子。
池家孩童大都会些功夫,他们二代子弟中更是从小到大被池宁远带着一同习武,对于池老爷子曾经的际遇也曾有所了解,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神秘的牛人存在。
池广山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脑子的思维非常灵敏,很快,便大胆的猜测出了张扬修行者的身份,也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池广山曾记,当年池宁远曾语重心长的教导过自己兄弟们。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但是修行者之怒,能有无数种不重样的方法让你接受惩罚,而且还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如果不是因为张扬是修行者,池广山找不出任何理由,能让自己最了解的父亲甘愿位居旗下,甚至是卑微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