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还没有琴酒这个代号。
之后的事琴酒那边的唐沢泷没有再做设定,而赫斯则是被另一个雇佣兵组织看上带走了,两人彻底分道扬镳,今天准确来说是这么多年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琴酒也注意到他的动作,他看了赫斯耳背后的伤疤一眼,很快移开视线,拿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三人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有点沉闷,十分钟后,门外再一次传来响动,不过这一次是相当有礼貌的敲门声,琴酒看了一眼手机:“伏特加,去开门。”
伏特加毫不犹豫起身,打开门,门外是两个背着狙击枪的一男一女,基安蒂和科恩,琴酒的行动小组的成员,走进房间后基安蒂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两秒,在看清他们的死因后吹了个口哨:“哇哦,你们是在野外和棕熊搏斗吗?”
话语脱口而出后,基安蒂这才注意到坐在琴酒身边的‘棕熊’,棕熊先生还友好地朝他们微笑。
两人反应过来这是琴酒之前跟他们说过的和组织有重要合作的教团成员,基安蒂很尴尬,科恩打了她一下,开口:“抱歉,她总是口不择言。”
“没关系,主告诉我们要宽恕每个人的不同。”赫斯微笑看向琴酒,“这是你新的伙伴吗?”
琴酒按了按帽檐,非常想要假装不认识他们,但还是介绍道:“基安蒂和科恩,组织里的狙击手。”
看得出来。
赫斯的目光在两人身后的长背包上停留片刻。
两人走到吧台前,在赫斯表示自己不在意‘棕熊’的说法后,基安蒂和他喝了两杯酒,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她能看得出来赫斯和他们是同类人,不仅是这房间里满地的尸体,而是他身上上过战场后特有的漠视生命的气息,还笑着拍了拍赫斯结实的肩膀:“这个房间都是你做的?干的不赖嘛。”
“只是清扫一些妨碍主降临的障碍罢了。”
基安蒂是个典型伤口好了就忘了痛,下意识又把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会有信仰吗?”
默默喝酒的伏特加当下小心脏就跳了一跳。
‘不要提起信仰的话题。’
这是琴酒在赫斯下飞机之前和伏特加特意强调的,而房间的一地尸体更是血淋淋地证实了这是个禁.忌话题,基安蒂刚进门就踩了两个雷,他已经不敢去看赫斯和琴酒的表情了。
然而现场的气氛还算轻松,赫斯甚至嘴角依旧带着微笑:“为什么不呢?”
基安蒂耸了耸肩:“只是觉得像你这种毫不在乎双手染上鲜血的男人,很难想象你会信仰什么宗教。”
“确实,当初下飞机的时候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琴酒突然说道。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记忆里赫斯和现在这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的表情之匮乏,有时候让琴酒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患上了面部表情僵硬的疾病,无论是缺衣少食的时候,被揍的时候,还是踩着好不容易打倒的敌人的身体的时候,都是完全僵硬而麻木的表情,他的眼眸像是永远覆盖了一层驱之不散的阴霾,琴酒从其中看不到半点生气。
里面既没有出人头地的野心,也没有在底层锻炼出来的残忍冷血,就像是按程序规定的机器人一样,单单只是重复活下来这个过程而已。
因此当得知赫斯加入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团,而且还成为了一名神父,琴酒差点以为这是个假情报,或者对方只是随便选了一个落脚点。
神父和赫斯?
这可一点都不相称。
直到赫斯的飞机落地之前,琴酒都是这么想,但在见到多年不见的赫斯后,他身上的变化让琴酒都为之沉默。
同时也有些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这个童年的伙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赫斯微笑着低下头,旋转食指上的戒指,“我只是知道了信仰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