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好战士了。
对于军士们的后事,李默文安排的很仔细。用他的话说,阵亡的将士们都是英雄,因为他们守护了身后万千人的平安,应该被铭记。
李默书便坐在城门楼上,默默看着二哥忙碌。相逢的喜悦,被这萧瑟的情景冲淡了不少。
李默书明白,他与二哥相聚之日还多,可这是二哥与战友们最后一次道别。
他眼中的光景,与二哥又有不同。战场上忙碌的不止有这十几道人影,还有一大批鬼差。一场战事有成千上万阴魂产生,自然需要鬼差来清理战场。
天龙关两侧分属陈国天龙州和晋国长松州,这场大战早已惊动了二州城隍。
“天龙州城隍张牧,见过仙上。”
“长松州城隍许应明,见过仙上。”
见李默书闲下,两位城隍才上前见礼。
其实李默书御剑进入晋军大营时,他们就发现了,起初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李默书的仙元波动并不强,但见了那一剑后,他们便知道这位大佬惹不起。
仙鬼两道并不统属,但见了人家手段还兀自傲慢,那就纯属脑袋有坑了。
李默书也不轻慢,起身还礼道:“在下李默书,惊扰二位办差了。”
二人连道不敢。
“仙上在此逗留,是否有需要小神效劳之事?”张牧道。
李默书笑道:“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二位城隍大人。”
二人神色一窒,他们本是客气一番,没想到对方还真当回事了。只是话已出口,却不好收回了。
“仙上请说。”
“李某向二位讨个人,名叫毛二桥。当然,李某也不白承二位的人情,有薄礼相送。”
李默书轻轻跃上山岭,抽剑断木,木屑纷飞。
剑意轻涌,将木块切成手牌状。接着,他提起景元剑在手牌上铭刻着什么。
张牧见了脸色微变,惊道:“这是……敕令?”
许应明目瞪口呆道:“敕令常以朱砂、符纸为媒,封法咒于其中。仙上以剑意强行在木牌上写敕令,闻所未闻!只是……能成吗?”
敕令是修仙界常用的便携式法咒,常是长辈给晚辈的底牌法宝,用来保命的。
因为敕令需要保存,便于携带,自然需要媒介,符纸和朱砂必不可少。
如李默书这般,随便找棵树制成木牌写敕令,未免太过儿戏。
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符道大师挥笔之间便是天地万法。万物皆有灵,莫说是木牌,便是石头、米粒也能写下敕令。
就说当初醉剑仙轻轻一跺脚,便拘来了城隍,那也是一种高等级的敕令。
到了醉剑仙那等境界,些许仙法已能收发由心,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当然,李默书也不知道。
他对修仙界的认知并不多,对于仙法的了解仅限于醉剑仙为小花演示。
不过这写敕令的手段,却是来自《清微杂谈》上的记载。以前无聊时他写过,早已烂熟。但那时他尚在仙门之外,不通仙元,自然没什么效果。
如今再写,大不相同。
李默书修行最是举一反三,诸般条条框框于他而言并不存在。所以哪怕当年无人指引,他亦入了天人之上。叩命境界虽有侥幸,却也同样如此。
这剑意刻写之法,李默书的灵感还是来自那位剑客前辈。他能将剑意写入寻常纸张,李默书自然也能写入木牌。
不过,写敕令与写字又有不同。
李默书正自书写,只听“啪”地一声,木牌化作漫天碎屑。
张、许二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虽表面上不敢嗤笑,内心里却是颇不以为然。
李默书倒没有这许多想法,沉思片刻之后,再次举剑铭刻。
无论朱砂或是什么,发动咒法的根源还是仙元,所以李默书是要以剑意将仙元“钉入”木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