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浣和阿炳一路上都在谈论雪域的火力配置问题,初步得出的结论是冰缂背后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泽浣说道:“雪域是想把羽灵族牵连进来,用两族混乱转移神卫营的注意力。你最好清点下族众人数,看有没有失踪人员。”
阿炳点点头,遂让长老吩咐下去清点人数。
阿炳将泽浣领到一处石屋,从石屋内走出两个长着羽翼的青年,两人从阿炳羽翼的大小和光洁度就可以判断出他的修为了得。遂对他行了礼便离开,并未对跟在他身后仍旧穿冰缂战衣,头戴面罩的泽浣露出丁点敌意。
石屋内部空间很大,像个小型议事厅,正堂之上端坐一位白发老者。阿炳上前行礼恭敬的道:“族长,我回来了。”
“阿炳啊!好孩子,还带朋友来了?”老族长笑盈盈地望着后面的泽浣。
泽浣亦行礼:“族长有礼,我是阿炳的朋友,我的名字叫泽浣。”
老族长听到这个名字,目光一滞,凝视片刻方才道:“既是阿炳的朋友,那也是羽灵族的朋友。别拘束,你冷吗?”
泽浣摇摇头,他脱下头罩,露出满头银发和那张跟他父亲一模一样的脸。羽灵族长那张苍老的脸上倏尔有了些许激动的表情,双浑浊的目光也焕现出了些许光彩。他望望泽浣又看向阿炳道:“阿炳真是我族的福星,阿炳,带你朋友出去逛逛,带他去看看你的那颗蛋。给他介绍介绍我们羽灵族,我们灵族的过往。”
我们灵族的过往,是你必须该知道的过往。老族长等了太多年,等到老到无法行动,他无法再像曾经那样追随他的万灵之皇。
羽灵族,之所以不愿改变躯体接受母星孢子是因为他们历代是万灵之皇的近卫军,他们用坚守履行着对万灵之皇的不二忠诚。
阿炳低头恭顺应声,领着泽浣走出了房间。
他领着泽浣来到温泉边,站在那棵针叶树下,说道:“我们羽灵族还延续着远古最原始的繁衍方式。将灵息在体内孕化成卵,再放到孵化巢中,让神树吸纳天地能量孕育出新的生命。”
“就像凤阙里的凤巢一样?”泽浣望着高不见顶的神树说道。
阿炳道:“比凤巢还要更原始。仙尊,我们不愿意接受母星孢子的改造,就是想留下万灵族的特质,我们保留神树,是为了等一个人,我们想让他知道万灵族的起源。”
泽浣闻言知道他们等的人是自己,他过去万万年都不敢承认的真身,他是最后一任万灵之皇的后代,唯一的后代。
“羽灵族都是没有接受母星孢子吗?”
阿炳否认:“没有接受母星孢子的族众大多是鸟身。我是因为自幼被殿下带进神域,能量供给充足才得以修成人形,并飞升成仙。我们万灵族需要很多能量才能完成蜕变,母星变了,不如万灵族那个年代有那么多能量供养我们。接受母星孢子的改造会强制终断我们的灵脉,封印我们来自天地初始时的原始能量,阻断我们继承父辈们的记忆。但是我们不愿意忘记自己是守卫万灵之皇的近卫军,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我们的族长一直坚守自己最后的任务。所以我们羽灵族选择的是更为自然的改造之路,我们选择与接收母星孢子的生灵结合,这样我们才不会遗忘过去。但这样混生出来的后代,灵息渐弱,很多时候只能成为普通人很难飞升。以至于族人凋零。”
泽浣看着四周稀疏的石屋,很多房间因迁徙无人而没有灯光。
他道:“为什么就不能像龙族或凤族那样接受改造呢?即便族人凋零也不可惜吗?”
阿炳摇摇头:“龙族的逆鳞和凤族的灵翎都是封印记忆和能量的标志,我们不能封印记忆,我们要保留最初的灵性,要让一个人知道,万灵族的特征。”阿炳领着泽浣御风而起,来到神树之巅,被深绿色针叶包裹的白色卵蛋中,似有簇灵光跳动。
阿炳望着这颗神树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