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终究没有化为临界生死的那道刃面寒光,他依据泽浣教的方法调息,冷静差点冥想。然后冷睨了那灯影朦胧的宴饮,走进自己的包间。
至三人离开酒楼返回营地,风如怒望着波光潋滟的淮河道:“我想再吹吹河风,二位且先回营。”
兵部尚书说道:“怎么行,再过两时辰就宵禁了。”
风如怒朗声笑道:“无妨,若在宵禁时没能出城我就找间旅店住下。”
兵部尚书和林志桓对望一眼,心想到底是少年火气旺,林志桓清了清嗓子对他道:“城东档次低,不卫生,城西的怜花楼勉强可以。如果不想过夜,就去巡防衙司后面的小驿站住。”
兵部尚书还很贴心的给了他一张面值不低的银票:“越贵越干净,这些钱不能省。”
风如怒欲辩难辨索性嗯了声将两人打发走,他再次返回天一阁,站在街角阴影处盯着门庭辉煌的江南第一阁。他那双眼睛死盯着门口,犹如在黑暗中窥视猎物的野兽。时间静静流走,三大士族的人都吃饱喝足,走出大门等待马车欲走向下一个活动场。风如怒手握刀柄,起势就要奔袭。
忽然天空中飘来句话:“你忘了你作为个军人,应该干什么事呢?”
风如怒大惊失色,握着刀柄抬头看天。
阿炳御风蹲在他身边道:“萧皇陛下说给林志桓听的话,就没能入你的耳朵。”
风如怒望着阿炳那对鹤目,怔愣又激动:“救命恩人...神仙哥哥!”
阿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风如怒:“陛下说军人的目光应该在战场。”
“那你盯着他们看干什么?”阿炳冷道。
风如怒看到随着三大士族的马车驶离街道,原本街道两边闲聊,买卖的人陆续跟了上去。原来还有人在盯梢,不管是士族的暗卫还是其他什么人,如果刚才他就那样冲过去厮杀的话,他无法全身而退。
“我......我听到他们辱骂陛下,还有我姐姐。我不能让他们活在这个世上。”风如怒恨道。
“知道刚才跟上去的人是什么人吗?”阿炳又问。
风如怒:“不是保护他们的就是收拾他们的。”
阿炳轻笑了下道:“是监察司的人。阿怒,回营地去。战场之外的事由监察司处理,萧皇陛下会得到来自江南各个阶层的尊重与支持。”
“监察司?”风如怒还不知道帝国还有这个衙司。
阿炳道:“监察百官,捍卫国安。如果你拔刀冲上去,不管你有没杀到人,都将使六年内耗战取得的成果付之东流,还会搭上自己的前程。将军有剑,不斩蝼蚁。肩扛重任,当忍必忍。”
风如怒闻言心中释然,他放开握刀的手,说道:“我知道了,神仙哥哥,敢问仙名。”
阿炳去了灵力,站在他身边笑道:“你叫我阿炳就好。”
“阿炳哥,你来此是为了对付他们?”
见阿炳点头,风如怒不可置信的说道:“他们也配你这样的神人出手?你们神人也会像凡间常人那般办事?”
阿炳笑了笑,心想连东阳神君都在跟踪队伍中,更何况他这只白鹤。他道:“那你觉得神人该如何办事?”
“一道灵力把他们都杀光啊。”风如怒说道。
阿炳拍拍他的肩膀:“你杀气怎么这么重?他们不值得我们背负杀业。而且,对于士族来讲,没什么比让他们变成普通百姓更痛苦的。反正,江南士族的事有监察司跟进,你速速回军营,要敢进花楼娼馆乱玩,我叫你姐抽你。”
风如怒点头道:“是,阿炳哥,我回军营了。”
看着他转身走了,阿炳才放心的御风追着久孤他们消失在巷道。
结束一夜追查的久孤与阿炳汇合,才知道霁凝身死殉难。这六年他和霁凝在东京城清缴黑衣修士留下来的妖戾邪祟,与她一起封印鬼市贰负。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