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笼络到?”
林志桓嗤笑道:“能笼络来的能算心腹吗?”
阿炳笑道:“是啊,能笼络的是人心,不是心腹。你的副帅了,这么大的军营总归要有个负责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都被人绑了,我的副帅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他已经失踪了好些天,或许被人杀了也说不一定。”
此时帐外喧哗,阿炳和久孤连忙隐身并将那些守卫解封封印。他们走出帐外,看见一铠甲将领正在按营核点人数。每营主将列队阵前,向他汇报人数。两人知道那铠甲将领必定就是即将接任林志桓的主帅。
副将巡视一圈之后向那主帅报告:“每帐都清点完毕,并无发现营外之物。”
“齐副将回营地了吗?”
“仍未回营”
“他家里呢?”
“三组人轮流看守他家,并未见其回家。”
主帅握着腰间宝剑,沉声说道:“今晚加大巡查力度,再派人搜查后勤军需处及伙房。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要仔细查,一个瓶子能跑到哪里去!”
阿炳和久孤看到这一幕,明白过来,新任主帅一定是卢家人,他也在找灵力瓶。他口中齐姓副将应该就是林志桓的副将。两人再度回到主帅帐,在紧邻主帅帐的偏帐中一眼便看见挂在木架上的铠甲和写着齐家康的腰牌。
久孤道:“姓齐,哼,这江南驻军可谓是四大士族的角力场。我之前料这灵力瓶是卢家绝密,现在看来或恐已经被其他家族知晓。”
阿炳解下那腰牌,道:“我们去酒馆。”
两人带着腰牌去到酒馆,久孤领着阿炳到了发现卢家人身亡的小巷,阿炳结出手印用腰牌上的气息循迹溯源,旋即飞旋在半空的银蓝色光咒轮包裹那人腰牌变成人形,从小巷黑暗处跑出手作刺匕首刺入的姿势,再捡起东西往小巷深处跑去。
两人隐遁,追击那道光影,从僻静幽暗的小巷一直追出城镇穿过山岗来到远离郊外的山谷。
“他怎么不回军营,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干什么?”久孤道。
阿炳也满腹疑惑:“许是猜到军营人事有变,不敢回去?”
那道荧光人影停了下来,对着身前做出了个递交手势。身体呈弓形再挺直进而直愣愣的倒在地上,荧光化为灵力飞回阿炳手中。
“他把东西交给了某人,又被这个人杀掉了。”阿炳道。
谷地被竹叶和树枝覆盖,树林深处影影绰绰,树叶隆起似坟包。两人走近细看是蜷曲人形,阿炳打击祭出灵力打在那树叶堆上,掀起枯叶飞扬,露出里面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就当两人以为线索终断之时,以尸体之下亮出荧光,那团荧光逐渐放大,汇集成无数条线如藤蔓向四周伸展组成一个繁复的法阵,覆盖住整个树林。
速度之快让久孤和阿炳来不及做出反应。
“快离开这里!”久孤拉起阿炳就要往外退,可只发觉脚下无力,他祭出灵力将阿炳推出法阵。
阿炳御风飞至树林上空,见那法阵之上已经形成结界,结界下荧光更炫法阵上的铭文繁复,阿炳细看之后急道:“久孤,你快封闭神识,这个阵法是弑神阵。有人设局想杀来调查此事的神人,那具尸体是启动阵法的法门。”
难怪身为仙的阿炳能退出法阵,而东阳神君久孤不行,弑神阵是一代神针对于崛起的二代神设计的杀阵,世间最大的且无解的弑神阵在月宫。在曾经的漫漫长河中,巫妖对付神族的两大阵法分别是血灵咒和弑神阵,血灵咒束缚神躯,弑神阵则是消灭神格的杀阵,弑神阵之后神魂因失去神格变成普通魂魄遁入轮回,至此不再生而为神。都是一代神妄图对二代神干净杀绝的智慧结晶。
久孤的被害妄想症程度瞬间提升顶点,被巫妖拘魂的恐惧感袭来转换成暴戾。对抗恐惧唯一办法就是反抗,反抗一切带让你恐惧的存在,唯有反抗才能忽略恐惧之感。久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