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所以人间有能力掌控自己的未来。”阿炳说道,他是仙鹤,自幼长在北冥渊,少年得道成为无邪的护卫。
萧朔寒闻言笑了笑,看着他手中的银剑道:“可我们萧家被林久孤那位……神选中也是事实不是吗?人间的能力毕竟不如神域,比如你手中的剑,人间的铠甲在其刃下如泥如纸。”
阿炳听到他的话,抽出腰间佩戴的宝剑竖在两人面前,薄刃迎月越发显得寒光瘆人。“萧皇,这种铁器也不是什么神物在人间也可以锻造出来。神之所以被称为神,不过是比人族洞悉万物之理的时间早。如果人间的新学继续发展下去,你们也会发现个中奥秘。可是,萧皇,武器再厉害也不过是杀人的工具,工具再高端也是握在人的手上。所以,人才是最重要的。”
阿炳说完,传来箭矢飞来的风声,他条件反射般抬手翻剑两招将从暗处射来的机/弩短箭斩断掉在地上,一手护揽起披风将萧朔寒护住身下,他用自己的身躯为盾带着萧朔寒往城楼阶梯退去。月色中,萧朔寒侧头看着阿炳专注防卫间那张冷峻到透出杀意的脸,自己对未来的迷茫无措瞬间被血性取代,他随即抽出佩剑绕开阿炳的保护反身劈开向两人射来的箭矢。
冷月下,高台上,两人相互配合搏杀在第一批赶至徐州的暗卫刺客中,这些暗卫都是被奉莲殿策反的萧皇暗卫训练出的顶尖刺客。他们配置的都是神域突袭兵的武器。
久孤深知人间帝国兴亡更迭的时间规律,也清楚帝王三代之后再难念及奉莲护国之功,也再难有听他话的萧皇。所以,他很早就在为取代萧家做准备。
黑暗中,暗卫们一批又一批爬上城墙跃入高台。
萧朔寒到底是血骨肉躯,又受内伤止痛药效一过便支持不住喷出口鲜血,撑剑半跪在地。
阿炳见状拉起他扛在肩头,在暗卫潮涌间单凭剑势为萧朔寒博出一条血路。
他没有运用神力,甚至没有用灵力护体。暗影飞来,刀剑相拼下阿炳的肩头铠甲被刺破,刀刃砍下伤了他左肩,在血滴在城墙地砖之时,最后一个暗卫也倒在两人身下。
阿炳扛着萧朔寒回到行辕,拿过风歇雨给他的包裹,取出药给萧朔寒服下。
萧朔寒疼痛难忍,只能躺在软榻上开着他将铠甲解下,脱去外袍最里面的中衣已经被血浸红了大片。
“你为什么不用神力杀敌?”萧朔寒不解的问道。
阿炳将浸了药水的纱布给自己清理了伤口,抬头对他露出了明朗笑意道:“萧皇,我是为了告诉你,神力没有什么了不起。你觉得神域的东西无坚不摧,可你看我的铠甲不是被你们的暗卫刺破了吗?虽然我受了伤,可是我也以凡躯击退了那群用神域兵器的暗卫不是吗?”更最要的是,对付凡人,阿炳还不屑运用神力。
“你是为了让我对人间之力有信心才让自己受伤的?”萧朔寒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不曾想过会有神仙会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信心而让自己负伤。
阿炳对着他笑了笑,道:“萧皇,可能是我跟着神尊殿下的时间太久了,难免受他的影响。在他看来,九州……或者是你脚下踩着的整片相连的大地与汪洋,都是人族的,神人不应该随意插手人间事。如果能让萧皇重拾信心,我流点血算什么?”
萧朔寒闻言,道:“你放心,我会让九州无恙的。”
“我相信你会的。”阿炳还记得萧朔寒在幻灵宫领着波波他们在操场踢球的情景。
阿炳单手包扎不了,他将纱布绑在桌子上借力给自己的左肩包扎,他身体并不强壮,却肩膀圆宽,胸脯挺拔,肌肉纠结像钢桩铁柱一般。那副半裸的躯体让萧朔寒两耳有些发烫,他将目光收回望向了行辕内的帝国地图不再看他。
阿炳将染血的中衣祭火烧了,直接选了件行辕帐中件干净的军衣穿上,再捡起自己那坏掉的铠甲,抽出被刺破的肩带直接用行辕内的牛筋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