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孤冷冷一笑,伸出手凭空出现个防御盾,将无涯的指天剑挡在盾外。
他端详着无涯的模样,道:“你招呼都不打,就祭剑劈我?年轻人当真不讲武德啊!”
“我同君子才讲德!而你是君子吗?”无涯冷道,祭出神力加持剑身,那指天剑身勃然变大,冰蓝色的剑脊上第一次幻出了繁复的铭文。铭文亮起,那防御盾随即出现裂纹进而碎成渣滓四散消失。指天剑剑气不减,再一次冲向久孤。久孤却安如泰山,悬在半空的黑衣人却纷纷祭出攻击咒,指向妖界的各族聚集地,无望崖可观整个妖界,那些不断变大的攻击咒下的区域灯火阑珊,每一簇的灯火都代表了家庭,都代表了幸福与希望。
泽浣见罢连忙叫住无涯收回指天剑:“他们要攻击平民。”
无涯收回指天剑再次口念咒语,化一为三,三支巨剑冲向长空接下了那些攻向妖界的攻击咒,让原本代表毁灭与死亡的灵力之刃变为花火,散入空寂的夜空。躲在地下掩体内的小妖小兽们不知今夜凶险,以为还和之前他们度过的每一个普通的夜一样平常,他们透过石头缝隙望着被花火渲染的夜空,还不知恐惧的拍手叫好。
而一旁的老妖,尤其是经历过天战洗礼的老妖们,却只能守着出口、守着这些弱小的族群希望,无言悲伤。
泽浣变回真身,腾云而上,聚云气于苍穹,笼罩了整个妖界,他为妖界补了个结界。
这些聚云之中电光火石翻涌,雷鸣闪电磅礴,凝天地正气而生出的剑阵冲向那些悬在半空的黑衣人,配合无涯指天三剑抵御,将战场限制在夜空,战火也未波及到地面。
没有正规武装保护的妖界,当真就是集市,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闹一场。惊风想到此,眸色中的忧郁化为狰狞,妖族生儿自带的戾气冲破修元的压制,萦绕在他身体周围,让周遭的原本冷冽的空气瞬间变得翻腾炙热。
妖皇的戾气如此之重,让他身后的妖众生怖。
“你到底想干什么?”惊风走到久孤面前,他的声音在黑色戾气的笼罩之下变得沙哑、粗粝又诡异。
“妖皇不好奇,你们妖界的结界是如何被我轻而易举的破除的吗?”久孤笑道,丝毫不受头顶战事的影响。
妖界最后的防御,千年未破的结界,在今夕就这样被人轻而易举的破除了。惊风的眼中闪现出抹哀色,今夜如果不是泽浣与无涯在场,他这个妖皇怕真的要成为千古罪人。
久孤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答道:“八小卦位的阵法方位,早已外泄。这些年从妖界迁出又迁回的妖族,基本上都被我下了傀儡咒。他们都是我的耳目,我的傀儡。八个小卦位都已经被我破解,我还推演算出了反阵法。今天,那些小傀儡们,先破坏了阵法,再改变了卦位。你启动之后,那些阵法就完全失效了,你们妖界不会再有那么强大的结界保护。你们妖界,眼看就要被诸神夷为平地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惊风怒道。
“为什么?谁让你都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就为人强出头?自古以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下场都很凄惨!”久孤冷硬无情地道。
此刻的无邪他们被久孤困在京城清扫战场,而他才能乘机将这些旁枝末节减掉,以免节外生枝,破坏他的计划。
惊风听罢了然,他帮无邪解决了杭州城的妖祸,真是得罪人了。
千年结界被毁,天战战败的屈辱记忆再度被唤醒,妖界将领士兵被关押在幽冥且不能组建新生军备的耻辱感占据了惊风整个意识。
他念出咒语将自己体内原本被修为压制的妖戾之气唤出,这些戾气瞬间提升了他的战斗力。
久孤满意的看着这位妖皇被自己的戾气控制,入魔何须用不周山下的魔气。只要愿意,人人皆能入魔。只要他入魔,不用久孤动手,上界看戏的那帮诸神们就会蜂拥而至,妖界那些妖族人人有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