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不愿意听从微澜两人回避不见面的建议,他抑制不住想要见泽浣的心。
当晚,他再次爬上了泽浣家的院墙,看到泽浣已经在病床上睡下了便安心了些。
抬眼又看见水池边的木盆里放着泽浣换下的衣裤,便没多想直接翻进小院走到水池边,打满水,放进清洁粉,顺着搓衣板清洗起来。
他虽是天庭少尊,但自幼送到北冥渊学习,北冥渊可没有一个奴仆,生活日常全靠自己照顾,浣洗衣物对他来讲不是难事。
正在他在一上一下搓衣搓的卖力时,却听身后泽浣的声音淡然的传了过来:“你不必如此。”
无涯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回头看到溶在月光下的泽浣,那头银发莹莹随风微摆,叫他大脑陷入混沌。
“我.....”无涯如鲠在喉,不知说什么。
“你不必如此,回去吧。”泽浣说着转身便要走。
无涯追上他,拦下他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跟以前一样。”泽浣盯着他说道。
“不,那样我过意不去。”无涯急道,“我伤害了你。”
那晚,泽浣不管无涯怎么发狂折磨他,他都咬牙忍住没叫出一声,就是怕把旁人引来他们就连朋友也做不了,这是泽浣最不愿见到的。
他担心他不尽兴会导致药效残留损他肌体,以至于任何泽浣想象不到的招式他都经历过了,无涯对他做什么他都忍了,唯独自己的脖子以上的部分死也没让他碰一下,也是为了自己出行方面,不叫人看出异常。
“你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亏欠我。”
“可,你的伤是因为我才造成的。”
“伤口不日便会愈合,就像没受过伤一样。而且这也不是你第一次伤我,我曾经被你打的回不了人形,找了个地方躲了你五十年才恢复过来。”泽浣淡淡的说道,想想跟无涯还真是孽缘,当年自己以狐身遁逃到青云山,才遇见了那朵四月花。
“我怎么不记得我下手那么重?”无涯更是心虚得语塞。
“那便是我诬陷你啰,你回去吧,我休息的时候喜欢安安静静的。”泽浣绕开他朝屋子走去。
“不,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只是我不知当时伤你那么重。而且以前那种伤和现在的不一样。”无涯说得没有一点点底气。
泽浣听罢冷笑了下:“又什么不一样了?所有的伤愈都是等待止血,结痂,恢复,祛疤的过程,等待皮肤新生后,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重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他看着无涯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道:“如果你只是觉得弄伤我很抱歉的话......大可不必。”
泽浣走进房间,将装好的北冥渊冰床拎了出来放到无涯面前道:“如此神物怎能轻易使用?你带回去,不要再拿来了。”
无涯看着泽浣一副决然的样子,忽然没来由的说了句:“是因为你。”
“什么因为我?”泽浣不解的问道。
无涯挡在他面前,想抓住他又怕碰到他伤口的将双臂展开拦着他,不让他走,道:“你不是让我去想当年在大荒,为什么放过波波,单单去追你吗!.....是因为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的眼,你的发,你所以的一切吸引了,这次的伤,我之所以恨自己,是因为不应该是那样的,我明明很爱惜的物件,可被我玩伤了,玩碎了,玩坏了,我能不恨自己吗,我恨不能把自己剁了,我不为你做点事情,我就真拿刀剁自己了!”
你特么才是物件,玩你个神经病,暴力狂!泽浣听罢觉得耳朵有些烫,气的根本不想搭理他。
却见无涯又说道:“在大荒我就想你跟我走,可话讲出来不知怎么的就变味儿了,那五十年,我天上地下到处寻你,可怎么也寻不到,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直到在东海畔我才又寻到了你的气息,你知道吗,我追你,捕你,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