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佩刀。小艇上也没有预留摆放物质的空间,他们冒险进入海湾,就真的只为了烧村?萧彦北没能多留便随士兵们返回了营地,林墨谦带人将火灭了后也返回了刺桐港。
当官员第二天得到消息赶到小渔村看到摆在海滩上的海寇尸体的时候,面面相觑,他们在村民感恩戴德、由衷赞美的言语里无地自容。天知道是那路神仙施的援手,反正不是负责海防的官兵。
官员看着被烧光的小渔村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将剩下的渔民迁往新开辟的海湾重建家园,这个没有名称的小渔村就像不能出现在他们年终考核简报里的败绩一样消失掉好了。没有人再提昨晚的海寇,就像重来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在刺桐港的罗绮听了这件事情后心里惦念着这几天收集到的海螺和贝壳,不顾林墨谦的反对执意要再回小渔村去取。林墨谦只得陪着她又返回了小渔村,大火后的废墟里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罗绮在他们生活了两天被烧的只剩几个木桩子的屋子地板下还真找到了那几串贝壳,她像得到了战利品一样捻着贝壳链子在林墨谦面前晃荡。
“我真喜欢这里啊,你看这里的沙子是白色的,又细又软。海湾里的海面平静无波,我还下去游了一次了,就这样遗弃了,真可惜。”罗绮看着废墟惋惜不已。
林墨谦牵着她看了看四周说道:“你要是真喜欢,我买下来重建好了。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住几天。”
罗绮认真的看着他,半晌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他答道。
“那婚书是假的。”包括在林家祠堂里的誓言也是假的,那天她跪在他身边起誓,她伸出的右手小指是南诏女子的信仰习惯,代表了誓言无效。
林墨谦拂过她腮边的乱发,说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发自真心的。你对我很重要,不要怀疑我,也不要怀疑自己,你值得的。”
罗绮听罢不再说话,她曾经想过世间有那么多种营生她为什么会选择做裁缝,那么累那么机械、枯燥。
为什么了,可能当她第一次看到那些被剪开成碎块的无用布片,居然能用针线重新缝好,成为人们避体的衣服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抑制不住的激动与震撼让她选择学习缝纫。
就如同她那颗被肢解成碎渣的心,就如同在她父亲口中不再有用甚至非杀不可的废物自己,也终会有针线将它们缝补好,重塑成新的更有用、更重要的东西。
而现在她知道那针线就是林墨谦,她在他这里被缝补、被重塑了。
她不再逃避,她轻轻的抱住他,听着他胸膛间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她轻轻的说道:“我愿意,我愿意为你戴上铃兰钗,我愿意永远陪着你永不相离。”这次的誓言是真的,这蔚蓝的天、碧蓝的海水,洁白的沙滩、飞翔的海鸟都可以为她作证。
林墨谦也没有说话,他们在寂静无人的海湾,在腥腥咸咸的海风中相拥而立。
此时的林墨谦又感到心中那股攒动的热量,这次他没有可以去压制,任由那股热量游走于他经脉,仿佛开拓疆域的士兵一般,那股热量所到之处焕发了新的力量,犹如唤醒了一条沉睡的卧龙。
他不知道游走于体内的这股热量到底是什么,但又有什么关系了,就好比罗绮一样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并走入了他的生命,原本是计划外的事情而又让他感到冥冥中等待了她好久。所以不管到底是什么,只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坦然就受就可以了,他相信命运对他终究是善意的。
月升星移几千年,问君何时到人间。
长久的等待,终于圆满了。
罗绮的敞开心扉让林墨谦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两人漫步沙滩直到旁晚才准备里开,他们骑着两匹马在悬崖上正准备最后一次远眺海湾的时候,落日熔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