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王侯将相?”
钟启一听,似乎受了启发,呼地站起身来,口中咋咋呼呼起来:“对了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回头向陆晓齐招招手,研究员们让开一条路,陆晓齐几步过去,看出那是一张羊皮卷,上面模糊不清的小人图案,姿态千奇百怪,这正是钟启参不透的地方,经过陆晓齐那一声喊叫,钟启突然悟了:这恐怕是剑谱,羊皮纸旁四个字,也能依此猜出是《闻花剑谱》了!
钟启哈哈大笑,给陆晓齐一个大拇指:“天降福星,陆先生果然不同凡响。”
陆晓齐懒懒应他:“把我工钱结了再夸我不迟!”
钟启连忙安抚他,说只要能开棺,多余的资金他就能动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多付一点儿!如果陆晓齐他出力开棺,别说四千块工钱,万儿八千的奖励不成问题。陆晓齐听了皮笑肉不笑,知道这块老姜从同行那里听到自己的德行了,拿钱吊着,必有所得。
陆晓齐将计就计,反正这个事情搞不清,他也没法跟自己交差,索性多赚点钱,岂不乐哉?想到这里他就开始故弄玄虚起来:
“忙我可以帮,我还真的能帮上,不过我得什么都知道,比如现在吧,我想了解还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出土的?”
他明明听说是找到墓主身份了。
钟启用人不疑,立刻说带他去见一样宝贝,那宝贝在一个烂掉的锦盒之中,是一把扇子,扇面也早已化成灰,陆晓齐见到的只有留在尘埃里的扇骨,还是红玉做的,蒙尘千年已经失水,但仍有光泽,在现场一片惨淡颜色之中更加鲜艳夺目,只是没有了玉灵,大概是千年以前早已殉葬。
陆晓齐为它一声叹息。
钟启以为他心疼宝贝,哈哈一笑,把放大镜递给他,叫他细看扇骨。
陆晓齐接过来一看,赫然四字:闻花公子。
钟启得意地说:“依我看来,闻花公子就是这位王爷在江湖上行走的名头,这四个字很有贵气,他本人并不是真的江湖草莽。”复又忧心:“只是不知道他王妃到底是谁,那个凤佩又落向何处?这么大的地方,可有的挖咯!”
陆晓齐不相信他梦中之人是闻花公子,就是感觉,那仗剑勒马闯天涯、洒脱浩荡的大侠气概,一丝书卷之气也无,闻花公子这名头,跟他实不相配。
正在犹疑,他怀中龙佩玉灵突然现了出来,灵光大起!
陆晓齐立刻看见,一处古寺老梨树下,青衫起长笛,白衣奏箜篌,以妙音击花,空中相搏,梨花翻飞,二者灵活避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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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面容隽逸可入画,白衣身姿如雁可凌云,而琴笛之音不但未断,甚至更加交融,一曲终了,二人举坛,饮尽江湖!美!
“美!”陆晓齐除了这个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惊才绝艳一双璧人,可惜了他脑子里的东西不能录下来给别人看,否则要羞死现在的古偶导演。
更加气恼的是画面太短,他只看见白衫佳人的背影纤细,黑发及腰、身姿翩翩,能于空中立在飞旋的扇子之上,那么轻盈定是女子了!
钟启看不见玉灵,只见到陆晓齐突然正色,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听他一声呼喝吓了一跳,听陆晓齐坏笑道:“此佳人白衣红绫,红玉白扇,闻花公子,名不虚传,说不定不是墓主,而是王妃的名号!”
钟启哈哈大笑的同时,又疑惑他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凭他多年的认物识人,他总觉得陆晓齐眼中有丘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像他们电话里所说只认钱的花花少爷败家子。
当天夜里,一直到陆晓齐入睡之前,他都在回味那首音妙绝伦的琴笛合奏,只恨自己没有谱曲弹奏的本事,否则自己也当一回当代嵇康。幸好他记住了曲率音调,忍不住对月哼了起来。
窗外山河星光寂寥,更显音律豪迈自在,牵动人心,半曲之间,陆晓齐自言自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