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公主已经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煜”轻灵的一声,纳兰红叶满脸含笑走向前,好似全然不记得两人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莫名,云煜眉头又是一皱,看了一眼云一,眼底闪过阴郁。
“她人啦!”云煜并问理凑上来笑脸相迎的人,而是冷冷看向云一,如玉的面色有些不快。
见状,云一立马退到一侧,颔首道;“姑娘进城了”,说着又是瞥了一眼立在身旁,笑意僵在眼底的纳兰公主,眉头一皱,埋着的头低得更低了。
主子之间的事,做下属本就不能干涉,云煜的个性云一清楚的很:看来纳兰公主昨日与他家公子交谈的很是不愉快,亦或是纳兰公主让他家公子不快了。
想到这,云一隐隐抽了抽嘴角:昨日,那位可把他家公子的得罪的不浅,平日也没少惹他家这位骄纵的公子,可是,每次云一都没见过他家公子真的对她生气。
哪怕昨日她欢天喜地为别的男人庆生,就过一晚,刚才他也没在云煜脸上看到丝毫不悦。
身后,绿箩布好早膳,看到被云煜冷一侧,双眼晃动呆滞之女子,满眼心疼:公主何其高贵的身份,为了公子真是次次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拉到最低。
“备马!”暗哑低沉的两字一落,纳兰抬眸,余光中只捕捉到离去之黑色身影。朝阳似火,纳兰如玉的眸子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冷的犹如寒夜的白霜。
“公主”绿箩上前,看向静静望着山脚的女子,神色凝重。两主仆就那般不言不语的站了许久,久到桌上一早精心布置的早膳再无一丝丝温度。
须臾,纳兰徐徐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拿起一碟已经冷到有些变形的水晶包,慢慢吃了起来。
“公主。已经冷了,绿箩在去跟你做一点!”说着,绿箩提着袖口便要向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不用!”淡淡得口吻听不出喜怒,绿箩脚步一顿,侧眸看向神色苍白不停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女子,眸色一痛,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
她家公主对公子何其上心:山上的小厨房平日里叶希好似只从用作烧热水梳洗之用,备用食材也只有最简单的鸡蛋面条,一些小黄米。而,今日桌上摆满的膳食,光是面食糕点都是好几种:这些食材皆是公主让自己连夜去隔壁城中买的。
她们到边城的那一日,边城亦是被公子勒令全城封锁,停止一切买卖与通商,一切待商会之后,新的法政出来才开行。
因此,她连夜去的隔壁的一个小城,很是难得才买到这些食材,快马赶回,天不亮在做好,这般得用心。然,刚才公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树树皆日色,山山唯朝辉。
许久,纳兰红叶两颊塞的满满的,一双眼冷冽而呆滞,唯剩下红唇轻轻咬动,一下一下,她咬得极为艰难。
一旁,绿箩亦是满眼心疼,多次想上前劝说,每每张口,瞅着纳兰红叶猩红的眼角,亦是生生打住了口。
“绿箩,修书与阿爹,就说我身子抱恙,商会让他老人家亲身去风城参加!“轻柔中透着一丝凉意的话语一落,纳兰红叶徐徐起身,双肩向下,失魂落魄的朝着山下徐徐走去。
身后,绿箩看向那修长失落的背影,顿时倍感心疼,好生为自家公主抱不平,眼底一抹阴郁闪过:都怪叶希,若不是她,公子也不会这般对公主,公主也不会这般毫无底线的去迎合公子!
而此刻,边城中,叶希与楼魅刚从布庄走出,只觉得鼻尖一痒,‘阿嚏’的一声,我连忙捂住了鼻子。
”身子可是那里不适?“一侧,楼魅满眼担忧看向捂着鼻子的我。
我伸手揉了揉鼻子,淡淡一笑,摇了摇手,“不是,今日天色好阳光也甚好,应该是光合作用的关系“
”对了楼魅,今日好似是墟市,怎的如此冷清?“环顾四周,偌大之市集怎的就我与楼魅,刚才去布庄亦是让我觉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