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还活着。
“姐姐，你终于醒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冯婉倩从医生堆里挤出来，露出一张笑容明媚的脸，对上视线后故作担忧道：“姐姐，你都快让我担心死了，我都不敢想，你如果出什么事情的话我该怎么办。”
“幸好你没事。”
她亲昵地握住沈安白的手，沈安白冷着脸直接抽了出来，“谢谢。”
冯婉倩的手僵在半空，皮笑肉不笑道：“我让萧衍过来，他如果知道你醒来，一定会很开心。”
她揪住床单，失神地看着头顶的水晶灯，酝酿着要道歉的话。
她不想再折磨自己和孩子了，能活着就活着吧，哪怕是没有尊严还要苟延残喘呢？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沈安白的心稍稍提了起来，她闭上眼睛，待脚步声走近的时候，鼓起十足的勇气缓缓道：“那天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对妹妹那么做。”
“你能原谅我吗？”
她将目光转向两人，视线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冯婉倩和傅萧衍亲昵的挽手上，心如针扎。
短暂停留一秒钟后，她又迅速将视线收了回来。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为什么还要对着一切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沈安白都觉得自己很可笑，活该一直被冯婉倩和傅萧衍耍着玩。
沈安白再次道：“冯婉倩，对不起。”
“哎呀，姐姐你不用道歉的，我根本不在意。”
“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都没办法改变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不是吗？”
傅萧衍满意地勾起唇角，“很好，你知道自己错就好了。”
“只要你好好听话，生下孩子，我和婉婉不会亏待你。”
亏待？
听着这个词，沈安白枯槁的脸上多了一抹戏谑的笑。
说的好像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们施舍给她似的。
冯婉倩跟着附和，“就是嘛。”
她半蹲下身，认真地看着沈安白的侧脸，“一家人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啦，我已经原谅你了。”
沈安白偏过头，看着冯婉倩眼里近乎要溢出来的得意，不禁笑笑，“好。”
虚伪！恶心！
“姐姐想吃什么，我让萧衍给你带点吧，这次饿坏了吧。”
她冷冷地嗯了声，敷衍道：“随意。”
“我已经吩咐助理去买，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忙，我先走了。”
傅萧衍看了眼手机后准备离开，刚转身，冯婉倩忽然问：“萧衍，晚上有时间吗？”
“我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能和你一起共进晚餐吗？”
傅萧衍微怔片刻，下意识看向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女人，嗯了声，“可以。”
冯婉倩立刻欢呼雀跃地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你，再见。”
目送傅萧衍离开后，冯婉倩脸上明媚的笑在瞬间荡然无存。
她转过身轻蔑地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沈安白，无比得意道：“还是要谢谢姐姐成全。”
“如果不是姐姐帮忙，我和萧衍也不会这么快和好。”
“好好养身体，一定要把我和萧衍的孩子生下来。”
听着她猖狂的笑声，沈安白倒抽口冷气，咚咚的心跳声不停地敲击着肋骨，蚀骨灼心的疼席卷全身。
她揪住被单，“冯婉倩，你会遭到报应的。”
握着门把的冯婉倩动作停滞一瞬，扭过头冲着她盈盈一笑，“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这么天真？”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因果循环更没有什么报应，有的只有弱肉强食。”
“你没有用你就不该得到现在的一切。”
沈安白果断道：“有。”
“终有一天你会为你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两人短暂对视一瞬后，冯婉倩扁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