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来,沈安白跪坐在地上向傅萧衍脚边爬去,“我保证,我会乖乖听话……”
“把我关在这里我真的会死!”
“萧衍……”
傅萧衍踢掉她的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里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呵呵,现在知道求我了?”
“早干嘛了?”
他半蹲下身,讥笑着端起沈安白消瘦的下巴,掷地有声,“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地下室光线昏暗,他没入黑暗中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却让人感到恐惧。
沈安白咬住下唇,不停地哀求。
他厌恶无比地甩掉她的下巴,蹭地起身,毫无留恋地转身。
“萧衍!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我再也不会和任何男人接触了!”
沈安白伸出手,想要抓住傅萧衍的背影,明明那么近,却怎么都抓不到。
砰的关门声将一切声音隔绝,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希望。
她绝望地靠在门板上,不停地敲打金属门,凄厉地哀求着。
根本没有人会管她的死活。
沈安白已经没有力气了,她靠在门上,环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黑暗跟墨一样浓稠,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缀泣声和锥痛的心跳声。
她下巴枕在膝盖上,伤痕累累的手指紧紧地转着双臂上的肉,已经失去了对疼痛的知觉。
无声的黑暗像是张着血口倾盆的野兽,要把沈安白碾碎再吞并其中。
“爸爸,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为什么时间不可以倒流?为什么一切不能重头再来?
她悲拗地捶打胸口,尖叫声哭喊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
哭累了,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睁开眼就是无尽的黑暗中。
所有感官在黑暗中都变得麻木而迟钝,她面无表情地沉浸在黑暗中,歪歪斜斜地靠在墙壁上。
悄然流逝的时间在此刻放慢了脚步,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
沈安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有疲惫和饥饿。
咕咕的打鼓声敲在耳膜上,沈安白扶着空憋的肚子,舔了舔干涩的唇片。
她闭上眼睛,想要睡过去。
奈何太饿了,饥饿感时时刻刻都在摧残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只能抱着双臂不停在地上打滚。
因为长时间的饥饿,胃部不安分地开始搅动着,足矣消磨她所有理智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遍布每一根肌肉和神经。
“啊!”
沈安白身子躬成虾米状,不停地捶打厚重的铁门,颤声地喊着:“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
拳头锤出了鲜血,还是没有人过来理睬她的死活。
沈安白蜷缩着身子,用力咬着手腕的伤口,企图用这个方法来转移胃部传来的绞痛感。
牙齿咬破皮肉,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开始在口中弥漫。
胃部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一般,变着花样地撕扯着,蹂躏着,恨不得把她脆弱的胃部撕成碎片。
饥饿和剧痛的折磨下,沈安白失去意识,死尸一般躺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地下室再也没有剧烈的敲门声和撕心肺裂的哭喊声,傅萧衍心里有些不安。
才关进去三天,怎么没有动静了?
“萧衍,姐姐一直关着不会有事吧……”冯婉倩故作担忧地问。
以沈安白的身体,绝对撑不过三天。
刚开始她还有些担心傅萧衍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爱她,结果是她想太多了。
沈安白被灌进去地下室后,傅萧衍一如既往地宠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