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委屈地解释：“少夫人，我拿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冯小姐，不小心把热水洒到她裙子上了。”
谁知道冯婉倩哭啼着说她欺负人，更是把矛头指向沈安白。
沈安白看着冯婉倩裙子上的大片水渍，眉头向眉心聚拢几分，“我帮你清理干净。”
她拿起裙摆边缘，啪地一声，冯婉倩红着眼把她的手打掉，低吼道：“别碰我裙子！”
“这是萧衍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限定款，你拿什么清理？”
冯婉倩指着让沈安白护在身后的张妈，“必须道歉！”
张妈苦着脸，“冯小姐，我已经道歉了。”
“对不起三个字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你想给我道歉的话，就跪下！”她指着地面，“跪到我满意为止。”
这要求分明是在刁难人，再加上张妈的年纪，长时间跪在地上身体是绝对撑不住的。
沈安白眉眼间染上寒霜，冷酷地看着一改温和的冯婉倩，克制着怒火，“妹妹，你让张妈怎么道歉都可以，怎么能让她跪下？”
“再者，你突然出现在张妈身后干什么？”
张妈在厨房做饭，她突然出现在身后被撞上也是难免。
不难猜测冯婉倩是为了刁难张妈才故意让她撞上。
就因为张妈在餐厅帮了她，冯婉倩就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报复！
沈安白咬牙切齿道：“妹妹，不要做的太难看。”
“难看？”
冯婉倩哼笑，笑容更加戏谑，“我的裙子毁了，让她跪下还是刁难她了？”
“姐姐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我惩罚一个老妈子还要看你的脸色？”
她抬起下巴，姿态无比高傲。
沈安白气得浑身发抖，“冯婉倩！只要我还有一天是傅萧衍的合法妻子，你就不能胡乱来！”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客厅显得格外刺耳，沈安白瞳孔涣散，脸整个都不受控地甩了过去。
耳边的嗡鸣声接连不断，半边脸上都烧了起来，紧接着是酥麻感。
她愕然地捂着脸，看着嚣张至极的冯婉倩。
“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
“佣人之所以没规矩就是有姐姐你这么一个人护着。”
张妈怒不可遏，想要上前帮忙，让缓过神儿来的沈安白硬生生地拦住了。
冯婉倩扫了眼张妈，向沈安白走近几步，“姐姐说的对，张妈年纪大了。”
“不能跪在地上。”
“不如，”她顿了顿，虚掩着上翘的唇角，掷地有声，“你替张妈跪下吧。”
沈安白蜷着手心，“真的？”
她微微颔首，“骗你干什么？”
“至于跪多长时间，看我心情。”
“如果我跪下道歉，你以后都不要再找张妈麻烦。”
冯婉倩一口应下，“说到做到。”
沈安白倒抽口冷气，屏着呼吸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挺得笔直，“只要你放了张妈，让我怎么跪都可以。”
“少夫人，起来，你快点起来！”张妈哭得泣不成声，想要拉沈安白起来，她就是不动分毫。
沈安白反手握住张妈的手，凄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张妈，没关系。”
“您去好好休息吧。”
张妈是她在这环业半岛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也是唯一对她好的人。
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张妈。
冯婉倩笑的前仰后合，“好姐姐，我会按照约定不会再针对张妈。”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安白，心情格外畅快。
“冯小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少夫人身体虚弱，还在病中，怎么受得住这么跪？”
“您和少夫人是姐妹，怎么舍得让她这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