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感浪潮般一涌而上,彻底湮灭沈安白仅有的一丝清明。
在粗重的喘息声中,她逐渐不省人事,陷入昏迷中。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沈安白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隙。
光线太过刺眼,她偏过头躲避着炫目的光线,枯涸的双目死灰般盯着床头灯。
昨夜疯狂纠缠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每一帧画面都让她心如刀绞。
沈安白抿着干涩起皮的唇片,眼周的乌青色染上抹殷红。
她很想哭,可是张开嘴巴,嗓子就又干又柴,支支吾吾许久只发出两声呜咽。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张妈关切的声音传来,“少夫人,该吃饭了。”
沈安白强忍下要哭出来的冲动,嘴巴一张一合,半晌才吃力地吐出三个字,“等一下。”
她尝试性地挪动身体,想要从床上坐起来,身子骨却跟散了架似的,挪动分毫四肢都是令人揪心的酸疼。
刚吞下的眼泪又因为身体的剧痛掉了下来,沈安白捂着单薄的被子,只是坐起来就近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张妈拧开门,“少夫人,我进来了。”
“等等……”
门打开一条缝,已经来不及了。
沈安白不顾身体的疼痛,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单裹在身上,整个人蜷缩在其中,紧露出枯槁的脸,局促道:“我,我还不是很饿。”
“少夫人!”
张妈看见沈安白那张惨白的脸,着实吓了一跳,“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沈安白连忙阻止,“我没事。”
她勉强在脸上挂出一抹笑,不停摇头,“你先出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张妈也不好再说什么,轻叹一声离开卧室。
房间里霎时恢复安静,安静得沈安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微弱的呼吸声。
她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胃里就是一阵绞痛。
无论胃里如何排山倒海,沈安白都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波澜。
病理上的疼痛感远不及精神痛苦的千分之一。
沈安白阖上眼,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咣当的巨响声响起,混沌中的沈安白猛地一激灵,惊恐地看向立在门口身子摇晃的傅萧衍。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她颤抖着问,身体情不自禁开始抖动。
傅萧衍斜靠在门框上,冷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反唇讥讽道:“你说我来干什么?”
昨夜的噩梦仍历历在目,沈安白红着眼向后挪动身体,“我真的错了。”
“你不要……”她哭着扭动着被压着的身体,哭的泪眼朦胧。
傅萧衍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饿狼扑食般压在沈安白瑟瑟发抖的身上,发狠地咬着沈安白惨淡的唇片,逐渐在口中弥漫开的血腥味再次撩拨起压在心底的欲望。
“啊!!!”
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挣扎中的沈安白叫声凄厉,身子紧绷。
傅萧衍扣着她的手腕,眉头微蹙,她好像又瘦了。
“傅萧衍你就是禽兽!”
“你不是人!”
刚升起的一丝怜悯在沈安白的哭叫声中湮灭殆尽。
傅萧衍唇角微勾,笑容嗜血地端详着五官揉成团的沈安白,“你不是很喜欢吗?”
她有气无力地摇头,声音苦涩,“我没有,我不喜欢……”
傅萧衍没有停下的意思,喘着气揪住她的头发,“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吗?”
“我会一次满足你。”
沈安白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锥骨的绞痛感遍布全身,甚至连抓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未有哪一刻这么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死了就能彻底从傅萧衍的魔爪中逃出来了。
她阖上眼,身体不堪重负再次昏迷过去。
身下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