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被傅萧衍撕碎了,大片春光展露无遗。
时间戛然而止,沈安白木然地站着,大脑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傅萧衍你这个混蛋!”
丁炎的怒吼声传来,紧接着砰地一声,傅萧衍脸上挨了一记拳头,直接撞上墙壁。
恍惚间沈安白觉得身子兀自一暖,怔了怔,才发觉身上多了件呢子大衣,上面还残留着暖意和淡淡的薄荷香味。
这是丁炎的衣服。
傅萧衍擦掉唇角的血渍,阴鹜地瞪着让丁炎护在身后的沈安白,讥讽道:“怪不得这么着急和我离婚,他对你确实体贴。”
他歪着头,嘲弄的目光里带有几分玩味,“丁炎,我老婆滋味如何?”
丁炎忍无可忍,“傅萧衍她可是你的老婆?!”
“你这么对待她,你是个男人吗?!”
沈安白自尊心重又敏感,被最在乎的人当众羞辱,丁炎无法想象她心底有多痛苦。
傅萧衍反唇讥讽,“我不是男人,和有夫之妇勾三搭四的人就是男人了?”
“还有,”他顿了顿,不顾沈安白有走光的风险,直接扯下呢子大衣,一字一句道:“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忽然失去遮盖物,沈安白下意识捂着胸口。
丁炎怒急了,准备动手,沈安白小幅度地扯了扯他的袖角,含着泪摇摇头,“不用帮我了,我已经够拖累你了。”
迟疑片刻,丁炎还是把举起的拳头放下了,心里只有懊恼,“对不起。”
“你没错。”
沈安白深吸气,面如死灰地看向傅萧衍:“给我留一点颜面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对啊,在傅萧衍眼里她就是一个免费的血库。
她又为什么要从傅萧衍这里得到人的待遇?
人啊,总是要在不该期待的事情上妄想得到莫须有的结果。
胃里传来绞痛感,沈安白脸又变白了一个度,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傅萧衍拧眉,顺势脱下外套盖在沈安白泪水涟涟的脸上,“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
他厌弃地把呢子大衣扔在地上,拉着行尸走肉般的沈安白从大衣上踩过。
环业半岛。
“脱下来。”
傅萧衍冷傲地坐在欧式沙发上,语气带有强烈的命令意味。
沈安白蜷着手心,看向别墅里来回走动的佣人,屏着呼吸问:“能不能去卧室……”
“怎么?”
傅萧衍靠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一直埋着头的沈安白,“你不是很喜欢被人看吗?”
“现在装矜持给谁看。”
他话锋一转,声音冷的刺骨,“我让你脱就脱!”
沈安白身子冷了半寸,颤抖着褪下西装外套。
她小心叠好,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身子僵硬。
傅萧衍粗鲁地抽出外套后,直接扔进垃圾桶。
只要是沈安白碰过的东西,他都嫌脏。
沈安白局促地捂着胸口,胃里又是一阵排山倒海,丝丝入骨的绞痛感遍布四肢,就连呼吸间都会让腹部的抽痛感更加剧烈。
她强撑着身体,有气无力地问:“我可以回房间了吗?”
傅萧衍斜倪一眼沈安白毫无血色的脸,“不舒服?”
他漫不经心地问,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沈安白若隐若现的胸口上,喉间一紧,眸底更加晦暗。
“有一点。”
沈安白捂着腹部,忽然手上覆上层温热,她吓了一跳。
突入起来的触碰让她机械性向后躲避,傅萧衍反手再次抓住,“别乱动。”
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傅萧衍优越清冷的侧颜,心里直犯嘀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