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认真的教,白素枝学得也很快。
这一天,白德山看着两个女儿说草药站在那里半晌没吭声。
“爹,您有什么事儿?”
她们这个爹眼睛一般都是长在阿莲娘身上的,很少关注儿女。
这是什么意思?
“素素,我……”
有事找阿姐?
白素枝看向老爹吞吞吐吐很是疑惑。
“我腰上长了疮……”
有点不好意思给女儿讲。
“爹,我不仅是你女儿,也是大夫呢。”
白素素哭笑不得,腰上长疮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白素素立即让他坐下自己给看看。
白德山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掀起衣服。
他是真的觉得难为情。
“爹,你什么时候长的?”
白素枝也看到了,心疼极了:“您怎么不早说?”
腰上差不多有一半都是红红的疮,还有些起水泡样了。
“长了三四天了,最初的时候也没在意,就是觉得越长越多……”
乡下人,长点疮疮泡泡的从来不会在意。
蚊虫叮咬也是常事儿。
“素素,你看是不是虱子咬的?”
“爹,您和娘的那个房间比我们的都干净,怎么可能长虱子。”白素素忍不住想笑。
真的,阿莲娘很注意卫生,简直达到了有洁癖的程度。
白德山舍不得阿莲娘辛苦,所有的活儿都自己揽着做。
不是在洗衣物就是在洗衣物的路上,这么讲究了怎么可能长虱子?
白素素看了他后背又看了前胸,大片大片的,也是初发时没有在意。
“疼吗?”
“疼!”
估计着,不疼她都不找自己了。
“不是虱子咬的,是不是别的虫子?”
“不是虫子咬的,是疮,就是乡下喊的“生蛇”、“蛇缠腰。”一般都长在脖子或肚子上。”
“原来是这个东西!”
白德旺听说过:“说是缠满腰身就得死,以前村里有一个老人得过,从左边发一直长到右边,两边长到肚脐眼处的时候死掉的。”
白素素想说那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当然,这话她也不敢讲。
“病了就早点找大夫,千万不要拖延时间耽搁治疗。”白素素最后只好这样说。
“那我这个能治吗?”
白德山瞬间有点惊恐。
他不想死啊。
阿莲睡了三年才醒来不久,三个女儿漂亮乖巧,儿子……嗯,虽然以前不太喜欢,目前来看也是一个可爱的。
家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穷了,有吃有喝自己简直可以当老君翁,美好的人生才开始就要死了,岂不是很吃亏。
“当然能治,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素素安慰他:“别担心,我发吃醋找点草药回来。”
“阿姐,我和你一起去。”
“阿姐,我也去。”
白素叶发现只有自己无所事事。
上课的时候还好,下课了谁都不和她玩。
阿姐忙得团团转要教学徒还要带小孩;二姐也钻研自己的香囊;小四下学后就跟着武师傅练武,只是自己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
“行,都去吧。”
白素素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下地找草药了。
拿了一把镰刀提了一个提篼带着两个妹妹去小河沟边找草药。
“素素,你们这是干啥去?”
徐氏看见姐妹仨一块儿出门很是好奇?
“找点草药。”
“你要什么草药,我去给你们找,山上蚊子不少。”徐氏想起白素梅夫家带来的信连忙问。
“杠板归。”
杠板归是什么?
徐氏没听说过。
“有些人又叫它犁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