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翟让采取了这个计策,那秦虎就能很快夺取河南。
其实,翟让只要听从了他的任何一条计策,瓦岗寨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所不同的是,鸿门宴这条计策,周期更短,效力更强。
果然翟让听完之后大受启发,认为长孙无忌的三条计策全都可行,但究竟使用哪一条计策,还是有些踌躇。
王儒信说道:“我觉得第三条计策虽然毒辣,但却是最好的方法,第一条计策周期太长,夜长梦多。”
“第二条计策,我们将会失去一半的实力,实在可惜。”
“而第三条计策,只是当天冒一点风险,一旦成功,我们就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隐患是最少的。”
翟让忽然犹豫不决起来,似乎是有些担心事情万一不成怎么办,被李密跑了怎么办。或者,李密根本不来怎么办?
长孙无忌心里更加瞧不起翟让。
而就在他们紧锣密鼓的策划做掉李密的时候,房彦藻也已经回到了李密的营地,而且把事情全都说给了李密听。
“密公,我实在是冤枉,请不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我实在没有欺辱大龙头的部署,更没有威逼大龙头本人,我跟随密公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关于我的为人,大家应该多少有些了解,请密公明鉴。”
王伯当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房先生不用担心,我们又不是傻子,谁会相信这样的话,摆明了这就是人家制造事端,故意陷害。”
可是李密的神色却有些紧张:“真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一步,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大龙头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可就太不妙了。”
“只不过就是说气话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翟让离开了我们没吃没喝,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别的势力吃掉,他敢怎么样?”元宝藏说道。
房彦藻叹息道:“你们大概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普通人发牢骚说气话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乡村闲汉之间交朋友,今天好明天坏的确是小
。事一件。可是人到了一定的位置,每一句话都要谨慎小心。”
“尤其眼下这种形势,双方各自拥有数十万大军。君主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在各自手下的将士心中留下阴影,倘若大龙头的将领们认为密公的确有谋害大龙头的意思,他们为了自保,一定会发动攻势,我们就危险了。”
王伯当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站起来,说:“那又如何,密公本来就是瓦岗寨的君主,翟让本来就是臣子。别说他们栽赃陷害,就算真的让他下跪接旨,那也是应该的,他凭什么有意见?”
郑颋脸色一变:“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世上的事情,千差万别,总要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瓦岗寨是翟让草创,从密公手中发扬光大,但很多人从心理上先入为主,根深蒂固的认为翟让才是君主。翟让自己未必不是这样想的。”
“按照这种情况来推测,翟让是永远不可能对密公有归属感的,俗话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种平衡早晚会被打破。一旦我们攻破洛阳,那也就是撕破脸的时候,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情况就会更加复杂。”
李密寻思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眼下天下形势复杂,我们如果自相残杀,不但削弱自己的力量,而且也容易让天下人诟病,坏了名声。所以,我想还是从长计议吧。”
郑颋厉声说道:“密公,我家世世代代在朝为官,亲眼见过朝堂上无数风云诡谲,眼下这种情况就是毒蛇咬手,壮士断腕,被逼无奈,保全性命。你如果再犹豫不决,难道翟让会坐以待毙吗?”
房彦藻说道:“是啊,大龙头如果真的疑心你要害他,他为了自保肯定先下手为强,他的性情贪婪残暴,心中完全没有你这个君王,只有一腔怨愤。一旦发动,我等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这时候,裴世基和邴元真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李密大声的喊道:“你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