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诊所,程天就像只尾巴被点着了的猴子,急的上蹿下跳的。
“七小姐,我得去挂号交钱,您帮我照看一下傅总哈!”
他说着就往外跑,光自己出去还不够,还得拉着莫风和阿宝一起出去,“这病房太小了,人多了不通风,咱都出去等着吧。”
莫风、阿宝就这样被他给带了出去,病房里一时间就剩下了站着的赵柒柒,和躺着的傅临渊。
“……”
赵柒柒拧了拧眉,实在不知道傅临渊怎么会找这样一个助理,是从花果山上捡回来的吗?
这家诊所的病房是真小,摆上一张床一张椅子,都显得拥挤,几乎没有人能站的地方。
纯粹是为了不挤,赵柒柒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视线,也朝傅临渊看过去。
傅临渊吊着水,因为后背有伤,人是趴在那里的,眉头微微蹙着,看上去很不好受的样子。
记忆中,他生病的次数不多。
可一病起来,就挺要命。
哪怕是普通的小感冒,她可能一个星期不用吃药就挺过去了,可他一个月的时间都好不了,一旦发烧更是难治。
他还偏偏爱挺着,轻易不吃药也不去医院,有一次直接烧到了39.5℃,人都快烧熟了,还不肯去医院,给她气得不行。
好不容易将人扛到医院,他迷迷糊糊中还拉着她的手腕摇头道:“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针,你不嫌丢人啊?”她糗他。
他嗓子哑着,“不丢人……”
她都被他给气笑了,哄了他好久,最后干脆凑上去吻了他,才让护士来给他扎了针。
这也给他养了个毛病,每次他生病吃药或者要打针的时候,都得她过去亲亲他才可以……惯的!
那个时候,她乐意惯着他,因为比起她惯他,他更惯着她。
可是现在……
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她不会再去哄他亲他,他也不会再跟她撒娇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端着盘子进来,上面有酒精、药膏、棉花和镊子等,傅临渊后背的伤还需要进一步处理。
护士腾不出手来,对赵柒柒道:“你帮他把衣服脱了吧。”
赵柒柒蹙眉,“我给他脱?”
“不然呢。”护士态度不是很好,不耐烦道:“你对象,你不给他脱,难道要我给他脱?”
……
赵柒柒靓女无语。
她想说这不是她对象,他们现在是待离婚的关系,可是这种私事跟外人说也没什么必要,还是给咽了回去。
算了,脱就脱,又不是没看过。
傅临渊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被脱去了西装,上身只余一件黑色的衬衣,掀上去一半了,赵柒柒又给他脱掉了袖子。
护士收拾好东西,走过来,道:“怎么光脱上衣啊,腿上有没有伤?”
赵柒柒:“我不知道。”
“那就把裤子也脱了,检查一下。”护士轻描淡写的,好像躺在床上的就是一件没有温度的标本而已。
身为堂堂名医的赵柒柒,对这种语气和态度并不陌生,因为他们平时也是这么干的,见的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了。
只是给傅临渊脱裤子……赵柒柒心里各种草原动物在奔腾,强忍住骂娘的冲动。
她面无表情地上前,过去解傅临渊的腰带,手握住他腰带的一瞬间,床上的人就动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赵柒柒正跪坐在床边,本就不稳,被他这一带,整个人朝他倾斜过去,没等稳住身子,人一整个儿天旋地转,倒在了床上。
而傅临渊,还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只是俯身在她的上头,眼睛还有些迷蒙,如同警惕中蓄势待发的受伤困兽。
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她的脸上。
像是渐渐恢复了意识,他视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