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东不得不停下脚步跟傅临渊应酬。
说了没几句话,喝下傅临渊递给他的一杯红酒,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当即晕了过去。
傅临渊打了个手势,身后有黑衣人上来,将王建东拖入了会所后面空着的一个包厢,处理得很是干净利索。
今天一整天傅临渊都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了几杯酒,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着。
捏着红酒杯的手都泛着青白。
他微微抿了抿唇,嘴唇上似乎还沾着七七的温度。
傅临渊知道,他今天失控了,他借着‘酒意’,乍着胆子强吻了七七!
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
吻她的时候,他知道她是生气的,可是他也能感觉得出来,她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虽然分开了三年,可是在一起的那两年半,他们做过这世间最亲密的事,多少次合为一体、亲密无间,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如何能够让她兴奋,可是在碰到她嘴唇的一刹那,他先控制不住地缴械投降了。
哪怕过了三年,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锻造成了铁的,在她面前,却一如既往地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傅临渊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可是她在他面前,也并非铜墙铁壁、毫无破绽。
在他试探性地问出她身上是否有胎记的时候,她还是慌了一瞬,被他抓住了‘把柄’。
她身上是有胎记的,虽然他还没有见到,没有让她展现出来,可她就是七七,这早已毋庸置疑!
但即便她已经露出了种种破绽,即便他们早已心知肚明她就是从前的赵柒柒,她依旧不肯承认,依旧不肯认他……在他面前,她还是冷冰冰的,像是再也不会对他笑。
傅临渊微微挑目,看着宴会厅正中央,和简家母子言笑晏晏的赵柒柒,只觉得胸腔又闷闷沉沉地痛起来。
七七一直都是个情绪挺淡的人,尤其在外人面前,通常都是面无表情的,哪怕是笑也是出于礼貌一般的商业微笑,只有在他面前,她会时常傻笑的像个孩子,偶尔又会因为捉弄到他而猖狂大笑,脸都笑出了太阳花。
她是个将自己藏得很深的人,外面有一个罩着自己的壳子,鲜活而真实的一面只会对亲近的人显露出来。
而现在,他还是她最亲近的人吗?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傅临渊冲进外面洗手间,就是一阵狂吐。
吐了好一会儿,傅临渊接一捧水漱了漱口,从后面递上来一张纸巾。
“谢谢。”
他道声谢,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简逸尘一双丹凤眼,正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傅总,是不是喝多了?需不需要我让人给你送点醒酒药?”
傅临渊将擦嘴的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面色淡淡,“不必,多谢简总关心。”
即将擦肩而过之际,肘弯忽然被人一攥。
傅临渊偏头,对上简逸尘一双微沉的眼眸,他嘴唇翕动,“请傅总稍等我片刻,咱们,谈谈。”
洗手间外,小花厅的落地窗前,傅临渊直立在暗处,缓缓点燃一支烟,白雾袅袅、盘旋而上。
简逸尘不过片刻回来,见傅临渊抽烟,微带诧异。
“传闻中,傅总有三不喜:不喜抽烟,不喜喝酒,不喜女色。看来传闻有不实之处。”
傅临渊在江城的商业圈,算是异军突起的典型代表。
三年前他作为傅家大少爷回到傅家,进入傅氏集团,几乎没人看好这个半路被捡回来的“弃子”,而他刚进江城商业圈之际,浑身都是底线和棱角,不抽烟就罢了,在酒局上还不喝酒,去夜总会也不泡妞,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格格不入,没少被人奚落、嘲笑,生意自然也谈的不顺利,他被在酒桌上强灌到胃出血的事,还上过新闻。
虽然新闻很快就被压下来了,这件事却是传遍了江城的商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