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们伏拜得满地都是,就像是遥控木偶,每次冷萤举起环形玉佩,它们都会跟着起身齐呼一声“嚯”,气势很强,震撼人心。
冷萤玩了一会,觉得单调又无味,于是将环形玉佩还给了程相儒:“你拿好,别摔坏了。这玩意原来还有这种功能,我以前竟然没发现。”
没发现是正常的,她之前也没遇到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程相儒紧张地环顾四周,因为能看清的范围太小,所以在他眼中,毛人密密麻麻地一直延伸至黑暗中,没法辨识数量,感觉好像满世界都是毛人。
“接下来怎么办?”程相儒恼火道:“这里这么多这东西,咱们再进去,没了环形玉佩压制它们,它们万一把洞给咱们封起来怎么办?”
冷萤手托下巴,做沉思状:“想要下斗的人没有这方面的后顾之忧,看来咱们必须分出来一个人在外面,继续用环形玉佩控制这些猴子。”
话音落时,程相儒和冷萤齐齐扭头看向石番,非常有默契。
在他们四人中,无论体能还是下斗经验,石番都是最弱的,跟着一起进墓里,估计帮不上什么忙,甚至还可能成为累赘。
石番最擅长的是巫蛊之术,他的那些毒虫只对活着的人和动物有作用,进到墓里一点作用都没有。
那么,如果非要分出来一个人在外面守着,就一定是石番了。
除了这些毛人,如果还有什么人或动物来犯,他也一定可以凭蛊术去应对,完全可以让其余三人没有后顾之忧。
石番注意到冷萤和程相儒都在看他,顿时就懵了,脑门上渗出汗珠:“你……你俩该不会,想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吧?”
冷萤反问:“那你有更好的建议吗?而且,你以为下面就是安全的?明确告诉你,古墓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可能有,万一碰到个刀枪不入的千年大血尸,再有经验的老手,都可能折在里面。”
“千……千年大……大血尸?”石番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冷萤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表情郑重,语气也前所未有的认真:“干盗墓这一行,
。最危险的是下斗,相对安全的是放风。可以这么说,下斗的人,是将全部身家性命,寄存在了放风的人身上,不是绝对信任,怎么敢连命都交付?我就知道有一对父子俩下斗,当儿子的在外面放风,最后为了钱财,把老子给坑死在墓里。石番,现在形势摆在这里,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可以完全信任你,对吗?”
石番咽了咽口水,忽然感觉压力山大,肩头沉甸甸的:“我……应该……可以的吧?”
冷萤冲程相儒使了个眼色,程相儒会意,赶紧取下手套,将发烫的环形玉佩包好,递送给石番。
石番小心接过,戴好手套,试探着缓缓举起环形玉佩。
待环形玉佩高过头顶,周围的毛人齐齐起身,高呼一声震耳欲聋的“嚯”,然后又重新伏拜而下,继续趴在地上不动分毫。
石番松出一口气,确认环形玉佩管用,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他回头还想跟冷萤和程相儒说点什么,但他身后此时只剩下黑漆漆的盗洞,冷萤和程相儒都已经不知去向。
“这么快?”石番仔细回味片刻,皱眉低声嘀咕:“怎么感觉,好像被忽悠了,还被骂了?”
盗洞内,程相儒和冷萤一前一后向最深处快速爬行着。
程相儒有些不忍地道:“你刚刚不会是在骗石番吧?”
冷萤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没有一句骗他的。”
程相儒心情复杂地问道:“真的有人为了钱财,连自己的亲爹都害?”
他自己为了找到生父程志风,不惜将生死置之度外,走南闯北,上刀山下火海,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为了身外之物,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舍得加害。
冷萤叹气道:“这件事,我不是听说,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