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江少言……哈哈哈,大哥~我怎么当得起你这一句大哥。”
江少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湿了眼眶,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弟弟,是我对不起你。”
呜咽而低沉的哭声在空间里回荡,糅合了失意者的心酸和后悔。
他若是能早一点醒悟,或许结局不至如此。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年轻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
回首这充满算计的短暂一生,江少裕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般的浮现出许多人影。
最后……赫然是父亲的面容,尊遵教诲如在昨日。
“爸,儿子不孝容我先走一步,不能亲自为您养老送终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少裕的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他心下一横,绝然地闭上眼睛一头朝着墙壁撞去。
砰——
一声巨响过后,艳丽的血花迸溅。
悔恨的人两眼痴痴地看着家的方向,高大清瘦的身体缓缓朝着后面倒下。
门外,本该离开的江少言不知道何时又折回来了。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一缕血迹流到狡辩,不禁瞳孔一震。
情绪瞬间崩溃。
“大哥!”
谁也没有想到深沉虚伪,善于算计的江家大少爷在北平是何等风度翩翩的人物。
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自杀在这小小的旅馆中。
令人唏嘘。
换个角度想,骄傲如他又怎甘愿以一个阶下囚的方式回国接受审判。
作为这次案件的主谋只一,不是死刑也是无期徒刑。
与其后半生都在监狱里渡过,接受世人的唾骂,他情愿自杀。
身在异国,尸体不方便埋葬,也不太方便托运。
江少言做主将他的尸体送往了火化场,就地火化。
回国时他穿着一身肃穆庄严得黑色衣装,手捧着一个白色骨灰坛走在前面。
飞机抵达北平机场时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了。
男人俊美非凡的容貌,手里阴气森森的骨灰盒无疑引起许多人的侧目。
江少言旁若无人地前进,双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骨灰盒。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痛,“大哥
。,我带你回家了。”
不远处,江老太爷坐在轮椅上,带着身后的一众保镖迎接。
他老人家黑衣白发,坐在人群中尤为明显。
夏妤晚一眼就看到了他,江父的面容明显苍老了许多。
才五十多岁的人竟一夜白了头,远远地看上去像是老了二十岁一般。
想来着几天他定是夜不能眠。
连和他同龄的战父都被吓到了,心生同情。
“江哥,你的头发……请节哀。”
为人父母他心里的痛苦和纠结战父是可以理解的。
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谁他都过意不去。
此时此刻战奕清庆幸自己只有晚晚一个女儿,他可以毫无忌惮地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她。
再多一个,或许他也会走上江天河的老路。
江父很想笑,可惜他心中苦闷,勉强一笑也是苦笑。
“战老弟,多谢了。这次要不是你,我家少言也不一定可以平安回来。”
“至于少裕……”
提起走错路的大儿子,江父的眼神暗淡神伤光芒尽失。
“是他自己走错路路,半点怪不得旁人。”
“真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好他,以至于他最后害人害己。”
是他的错,若是他早一点阻止江少裕,不放任他的小算计或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战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叹一口气。
“你也不要自责了,人各有命。”
“相信你和侄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天我们父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