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而来到灵堂前,只见:
白布高挂,乌盆烬染。有八匹长凳架起灵柩,九方轩榥透出凉风。上面是百列顶梁,下列有十座檀椅,左边是千般朱色裱圈花,右乃万道烛光晃挂幡。
走近前,发现子凝儿正躺在一个红木棺中,棺盖未合,还能见着子凝儿遗容。
而五贤王的尸身不全,只能做了个灵牌,放在偏厅以供吊唁。
此时再见子凝儿,却还是那般,肤如白脂,两颊殷红,想必是化了妆,一点不像已逝的模样。唯独不同的是换了身全白寿衣,见此樊小天再也忍不住悲伤,和子莫读两人在灵柩前哭了起来。
到了子夜,樊小天招呼一直服侍子凝儿的侍女过来,她正在庭前抽泣。
“师父这衣服是你换的吗?”樊小天问。
子莫读和侍女都有些惊诧樊小天这个问题,侍女答:“是。”
“身上有伤吗?”
侍女摇摇头:“没见着。”
“那有没有哪里有红斑或者紫斑?”
侍女有了一丝怒色,答:“没有。”
樊小天叹了口气:看来中毒概率很低。
打发了侍女,又是一番祭拜之后,樊小天悄声问子莫读:“那个凶手现在被关在哪?能见着吗?”
不一会,两人就出现在大牢前,两旁守卫见了是兇族王子当然不敢拦。
借着地牢中火把的微光,两人不断深入,终于到了关押死刑犯人的地方。
这处只有一个魏宴,还没靠近,隔着个墙角,樊小天急忙拦住子莫读,说道:“小心点,如果他真会幻术,我们还是不要和他正面接触。”
却不料墙那边魏宴有气无力地说道:“放心吧,我已被你们族人扣住法门,动都动不了了。”
樊小天和子莫读都惊讶这魏宴少了一只耳朵,还有这种听力。
于是子莫读壮起胆子探出脑袋一看,果见六个铁爪扣住魏宴手脚和肩上云门,鲜血已成乌黑,使他不能动弹。
再一看他神情,满脸愁容,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疼痛。
“是你杀了我姐姐吗?”子莫读看到魏宴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害怕,声音也弱了几分。
魏宴却不答话,过了小半晌,抬眼看了樊小天和子莫读,道:“两位,我有一事相求。”
樊小天和子莫读对望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魏宴接着说:“我有个孩子。和你们差不多大,叫做文长,你们以后若是能见着他,请帮我带个话。”
樊小天和子莫读没有应答,两人看见魏宴卷起食指中指,吃力往地上敲了三下,魏宴在全身不能动弹的情况下,竟然这样来作个礼数。
魏宴接着说道:“烦请告诉我儿,为父不能照顾他和他母亲,但求他原谅。”
两人竟是有些动容,樊小天见魏宴不再说话,问道:“没了吗?”
魏宴缓缓抬手,往怀中摸去,泽银和子莫读都警觉后退两步,却见他掏出一颗发出淡淡蓝光的宝珠:
“这是我宗门开宗法宝,铸魂珠,蕴藏了无穷的先天之炁,你们可将这个作为信物,交与我儿。”
樊小天一听“先天之炁”几字,不由好奇,慢慢移步过去,隔着牢门接过珠子,子莫读担心有诈,还想阻止,樊小天却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没事。
樊小天将珠子收好,说:“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今后见到你孩子,一定转达。”
魏宴听后,微微一笑道:“你们想问是不是我杀了大公主吧?”
樊小天立马眉头一皱,“所以不是你。”
魏宴一笑:“你和其他孩子看着不一样,你是什么人?”
樊小天没有理会魏宴的提问:“凶手是谁?怎么杀的人!”
没想到魏宴仰起头摇了摇,说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用我这命换你们一族的最强战力,足够了。”
“就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