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霖知道祁宴还是不信他,担忧这碗药也掺了入骨香,或是其他跟入骨香类似药效的东西。
他神色自若地端起汤喝了三分之一,然后对祁宴说:“如此一来,陛下总该信了吧?”
祁宴还是不喝。于是一向眉目柔和的沈霖也沉下了眼:“陛下,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喝,我也有的是办法给你灌下去,何必这么自讨苦吃呢?”
祁宴袖下的双手握起,这种处处受制的感觉真的让他烦闷无比。
但是他也知道沈霖说的话不假,别的不说,等会儿他的手上就要被再次扣上链子,他此时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半点反抗这些人的可能。
既然沈霖自己都喝,应当是没有太大问题。
他走过去,把那碗药一饮而尽,然后对沈霖说:“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尽管知道祁宴此时恨毒了他们,他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还是让沈霖眉心一紧。
他往门外走去,临走前看了一眼裴翊,垂眸轻声说道:“你克制点。”
裴翊却笑了:“你跟我说这个,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昨晚不当人的是谁?
“裴大人,你又不懂医术,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沈霖说。
他们距离祁宴有些远,声音也低,因此祁宴也没有听见他们之间具体说了什么。
他下意识有些紧张起来,担心自己做的手脚被他们发现了。
是的,难得能出去,祁宴怎么会什么都不做。而且他作为曾经的大国君王,开疆扩土,治国有方,大多数帝王没做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怎么可能没留后手。
他留的后手很多,但是其中裴翊不知道的、又恰好能在京城联系上的,却是不多,思来想去,也只有茗仙阁合适。
茗仙阁其实是他的暗中的一个情报组织,他借着李清觉分散裴翊的注意力,然后趁着那姑娘给他送茶的功夫,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
仅仅凭着茗仙阁,恐怕很难将他救出,毕竟无论是祁闻淮还是裴翊、檀钰,他们手中的势力都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当时他培养的那一批暗卫和死士还有一些残部在。如果还在,那茗仙阁的人应该是能联系上的。
他今天本就身体不适,走路缓慢实属正常,他借此在路上也留下了不少记号。
一旦他能够脱离这些人的掌控,离开这里……他会让他们知道没有将他杀了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
尽管沈霖警告了裴翊,但是第二天他还是只能回来给裴翊收拾“烂摊子”。
祁宴连续两个晚上被他们毫无克制地折腾,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直接发起了高烧。
一大早跑来的沈霖看到床上脸色潮红中带着苍白的祁宴,面色直接黑沉如水。
“他刚苏醒,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你是不是恨不得把他折腾死了才算满意?”沈霖质问裴翊。
裴翊看着床上昏睡的祁宴,也颇为担忧。
他也知道祁宴身体虚弱,然而他对祁宴到底是又爱又恨,那种情感他自己都无法理解和控制,加上昨天受了那李清觉的刺激,他更是有些不受控了。
这点,要是谢以宴知道裴翊在想什么的话,可以给他作证。
他感觉裴翊可能是被压得太久了,也可能是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他没有被祁宴“喜欢”过,所以变态了。
昨天白日还好好的,一到炕上他突然问祁宴,是不是就喜欢李清觉和沈霖这种长得清清秀秀、年纪又小的。
他问还不要紧,一边问一边把祁宴往死里弄,祁宴都没办法回答他。
他也不用祁宴回答,自己就否定了自己,又说,不对,靳骁就不清秀,祁闻淮也称不上清秀,怎么他就这么喜欢这两个人?
他这句话也没说错。祁闻淮那长相,要说是清秀型的也太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