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以得到保证,但若是立刻救治,同样不可能,因为没有救人所需要的物品。
尽管没有想好,房元昭还是先给高大棒简单清理和包下伤口,然后用斗笠盖住其脸部,以防止雨水进入伤口。
做完此事后,房元昭开始将三名伤者移到路边,由于害怕碰到伤口或者不小心造成二次伤害,整个过程进行的很是缓慢,前后差不多用了近大半个时辰,才分别将三人移到路边一棵树下,然后用蓑衣和斗笠分别覆盖上。
忙完这一切后,房元昭快速回到自己骑的那匹马跟前,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然后往来路奔行,按照他的估算,借马匹的那个驿站,应该就在十里之内,有那四名驿丁做帮手,最低限度也可以先把人送回到驿站之中。
“喂——儿子,该睡醒了吧。”迷迷糊糊中,冯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
“老头子,你叫我干什么?让我多睡一会儿。”冯宝回道。
“你小子再不起来学习,咱家那些手艺可就失传了。”
“失传就失传!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冯宝头蒙在被子里,继续道:“你留给我的钱够多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的享受生活吗?”
“放屁!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冯宝懒得搭理自己的老爹,权当没有听见,继续呼呼大睡。
似乎是睡醒了,冯宝睁开眼睛,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在医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回回走动的护士和医生。
“怎么这么熟悉呢?”冯宝心里念道:“我来这做什么?”
“对了,632病房!老头子不就是在这儿住院吗?”冯宝猛然间快步冲向电梯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是医生通知他,父亲病危了。
632号病房里,一名女护士在医生的注视下,缓缓地将一块白布拉起,直至覆盖病人的全身。
冯宝就站在门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知道,一直深爱着、宠溺着自己的父亲,还是去了。
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冯宝并不觉得有多遗憾,住院已有半年多了,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病况?大概还能生存多久?冯宝心里多少是有预期的,只是当这一天突然来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如绞痛。
冯宝没有打算去掀开白布,他实在不想看到父亲临终前的模样,或许昔日一个健康父亲的音容笑貌留存于心底已经足够了。
当冯宝从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父亲的骨灰盒时,他突然想起:“我不是已经把父亲的骨灰盒送进祖坟了吗?这是谁的骨灰?这又是哪里?”
再抬头看向周围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形——“警官,你怎么在这?”冯宝说着话,很想走过去,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一步也迈不开。
更加诡异的是,明明就只有几米远,但谢岩仿佛听不到,冯宝连续又大喊两声,谢岩仍然毫无动静。
冯宝心里有些慌了,扭头看向另外一边——绿草如茵,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身着男装的许爰正弯着腰,在摘取不知名的野花……
“爰儿,你……”冯宝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咚咚”,隆隆的战鼓声响起,一支全甲骑兵正在向敌人的骑兵军阵发起冲锋!
冯宝认识,那是匡胜带领,裴士峰麾下的铁骑向着突厥人发起进攻。
可是!战事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