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赏赐,那也是应当的了。
不论心里相不相信,裴行俭至少是没法说出来,横竖也只能是试了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却从伍大夫的话里,听出来不大对劲的地方,那便是许爰。
许爰接触冯宝时间最长,且还给他当过一阵子“秘书”,所以听过的事情自然比别人多,她似乎记得冯宝曾经提过,一个人如果高热不退,那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在没有好办法的情况下,设法帮助其降低身体热度,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那伍大夫说得却是极为轻巧,仿佛可以药到病除一样。相比较来说,她宁可相信冯宝,也不愿相信那个说得轻松的伍大夫。
为了保险起见,许爰把王决单独叫到院中,并问道:“当初弄‘战地包扎术’的时候,你在不在?”
王决摇了摇头道:“那是谢县子他们在‘长安’时弄出来的,当时某家不在。”
“那当时有谁在?”许爰再问。
王决想了想,道:“高大棒和刘大山两个老货应该都在。”
“快去叫醒他们,不管用什么法子。”许爰毫不犹豫地以命令口吻道。
王决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他只知道,许先生既然如此问,那必定有重要事,于是想也不想地掉头就去亲兵们的屋里,一进门就看到几个烂醉如泥的亲兵东倒西歪的倒在床上打呼噜。
王决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从桌上拿起装着冷水的茶壶,就往高、刘二人的脸上倒下去。
在冰冷的茶水刺激下,高大棒首先醒来,只是没有睁眼,而是用抹了一把脸,还张口说道:“好端端怎么下雨了啊。”
一边的刘大山却是睁开眼睛,并且看到了王决的举动,当即怒道:“好你个王决……”
“闭嘴!”王决也怒声道:“县男病了,生死不明,你个老货还有脸躺着?”
“啥——”高大棒瞬间酒意全消,猛地跳下床,直接就往门口冲去。
还没到门口,就见门外进来一人,且进门即喝道:“站住!”
“许先生,县男……”
高大棒话没说完,那边刘大山也过来抢先道:“校尉咋啦?”
“暂时没事。”许爰接着问道:“吾问你们,当年谢县子在教授‘战地包扎术’的时候,有没有说过关于高热之人当如何应对?”
“高热?好像提过,说是什么发炎,某家记不太清楚了。”刘大山接过来道。
“好好想想。”许爰道:“此事关系县男生死。”
高大棒皱着眉头在那使劲想,刘大山则是抬首微微抬首,一幅回忆往事的模样。
约莫盏茶功夫,高大棒缓缓地开口道:“记得当时谢县子好像说,高热叫发烧,是什么发炎造成的,没有药的情况下,得先降温才行。”
“对对对,是这么个说法。”刘大山一经提醒,似乎也想起什么,跟着说道:“应该是用酒精……”
“没错,就是酒精!”高大棒又抢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