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警官当日所说不无道理,起码躲过了朝堂之上的种种纷争。”
谢岩道:“朝堂上的纷争永远是不缺少的,只能说,某些有利,某些有害罢了。”
“是啊,想我刘家承先帝遗泽,恩荣不短,然自父亲离去,再也无法有昔日之荣光,吾亦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错,能够安稳的在家待着已经是好事了,不敢多求其他了。”
从刘仁实的话里,谢岩多少听出来一些英雄迟暮的感觉,心想:“或许是闭门不出时间太长的缘故吧。”
“仁实兄所言差矣,昔日吾并未多说,此刻前来正是为了告诉仁实兄,刘家的机会来了。”
刘仁实不解地问道:“有何机会?与我刘家有关?”
谢岩抿了一口热茶,而后道:“陛下废王立武一事,仁实兄怎么看?”
“此乃天家家事,与吾等外臣无关。”刘仁实道。
“不论是否有关,刘家务必此事上站出来说话,旗帜鲜明地表明支持,不可有丝毫含糊。”谢岩不等刘仁实开口,又继续说道:“此外,一旦武昭仪被册立为皇后,必须第一时间上贺表且同时奏请陛下,立皇子弘为太子,只要办了这两件事情,吾可以保证,刘家兴旺,指日可待。”
“警官凭何断言昭仪可以为后?”刘仁实很奇怪地问道。
“陛下有心,昭仪有德,臣民无异议,仁实兄以为,还不够吗?”谢岩反问道。
“不知警官可有想过,赵公、褚公、英公他们又是何意呢?”
谢岩笑道:“此时非彼时,陛下御极以来,天下承平,万国来朝,我大唐之赫赫声威,震慑寰宇,今程大总管率军远征,西突厥之覆灭只在旦夕,试问,还有什么可以阻挡陛下的雄心呢?”
谢岩说的和刘仁实问的几乎毫无关联,然而,话中却清晰地表达出一个意思,皇帝真要是决定了一件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哪怕是诸如长孙无忌、褚遂良等。
刘仁实沉吟片刻后,道:“既如此,老夫照做便是,只不过老夫一直称病,此时发话,似有不妥,由仁景上表如何?”
“不可!”谢岩立即说道:“仁景兄非刘氏家主,作用仅限于个人,唯仁实兄亲自才可,且两件事完成以后,相信陛下一定会明白仁实兄多年称病的苦衷,必定有所表示,届时当可重回朝堂。”
混迹朝堂多年的刘仁实,只稍加思索,即明白了谢岩所说之意,只不过,那一切都是建立在武昭仪被册封为皇后的基础上,那么,会如愿吗?刘仁实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可是他也别无选择,自从老国公定下了两家为“通家之好”以后,许多事情,也就由不得他了。
谢岩走后,刘仁实不再犹豫,提笔写了一封奏疏,大体内容和李义府的奏章差不多,并派人送给刘仁景,托他于明日朝会后呈交皇帝。
刘仁景看到奏疏内容那是大惑不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是为什么?
正值刘仁景颇为不决之时,朝中传出消息,原定被贬出“长安”的“中书舍人”李义府,昨日蒙陛下召见,不仅被赏赐珍珠一斗,更被陛下留用,官居原职。
朝廷内的人事变动,向来极为敏感,尤其如李义府这般咸鱼翻身的,那就更加惹人瞩目,刘仁景意识到,或许有些什么事是自己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