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一夜未归,若不是去了辽东旧部那里,还能去哪呢?这茶叶嘛,为兄早就尝过了,并不稀罕,倒是他们那个‘烧酒’很不一般,你没弄点回来?”
刘仁实年过四旬,对刘定远历来照顾有加。
在刘定远眼里,这位长兄,可谓亦兄亦父,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是不错,所以他才会今天一大早就来找刘仁实,本想着试试能不能让长兄“帮帮忙”,可现在,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了,这位长兄,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
“那个、那个酒肯定不是问题了,兄长若需要,小弟随时可以去拿。”刘定远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刘仁实并不关心酒的事,而是问:“他们请你来的?”
“那可不是。”刘定远立即否认道。
刘仁实点点头,再问:“那你打听什么?他们军功的事?”
刘定远听得眼睛一亮,虽然他不是为这事来的,但是看样子兄长知道啊,赶紧问道:“兄长知道此事?”
“略知一二。”刘仁实想了一会儿,才说:“先帝诏令,无人可违,‘兵部’早已经将文书呈报‘门下省’,然‘政事堂’以先帝丧期之名,予以驳回。丧期过后,‘兵部’拟再度呈报,却不料,校尉谢岩贸然上书,奏请援助‘波斯国’,被禇公斥为‘异想天开,一派胡言’,至此,‘兵部’亦不敢上呈。”
刘定远听完兄长一番讲述,终于明白为什么谢岩他们现在给人晾在一边了,原因出在那封奏疏上。
“现在知道原由了,十一郎还有何想法?”刘仁实说。
刘定远反问:“兄长知道那奏疏内容?”
“所知甚少”刘仁实回答的很干脆。
“小弟却是知道。”刘定远也不管刘仁实想不想听,紧跟着就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刘仁实静静地听完之后,问:“十一郎,你倒底想说什么?”
“兄长,他们提出的法子,可行不?”刘定远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刘仁实沉默了很久以后,缓慢地说道:“至少听起来可行,即便出现最坏情况,于大唐并无损失。”
刘定远心里那是乐坏了,兄长很少轻易做一个结论,一旦他说“可行”,那么此事,还真得就是一件“行的通事”。
眼见刘定远面露喜色,刘仁实不觉暗自诧异,可没有开口去问,因为他很了解自己兄弟,心里藏不住事儿,只需要等待,很快就会明白的。
果然,刘定远开口道:“既然兄长也认为可行,那何不……”他故意没有说完整,而是看着其兄反应。
“何不什么?”刘仁实平静无波地问。
刘定远没有等到自己希望的“反应”,只好把话继续说完整:“何不觐见陛下直言。”
刘仁实笑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兄弟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事了,举起杯喝一口茶,再轻轻放下,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