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将刚满上的白兰地给闷掉。
身为霍衍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赵子裕却并没有站在霍衍的角度看事,他就事论事,“你对她真的太狠了。”
他永远都忘不掉俞晚在会所那天,是如何滚到他面前,求他救她的。
霍衍闭眼,并没有辩驳。
赵子裕端起酒杯,低头抿了一口,“霍哥,其实我至今都没有搞懂,你为什么会对俞晚那么绝情。”
他看着霍衍,“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你不爱她了。”
为什么对俞晚那么狠?
他不知道。
为什么明明爱她,却偏偏对她又是最狠心。
许是因为性格原因。
他骨子里容不得背叛。
俞雅雯寄的那些照片,还有那五年来,时不时听说的有关于她和贺明朗如何恩爱的对话,都如同砒霜似的,慢慢地渗入他的骨子里。
他表面说不恨她。
其实他知道。
他恨极了她。
她过得越是光鲜亮丽,他的恨意就越是深浓。
每当听到别人说她和贺明朗过得是如何幸福,他就恨不得毁掉她的幸福。
他想让她和他一样,在爱恨的深渊里挣扎。
可他忍住了。
相爱一场,他想要放她一马。
可当她拿着陆瑶瑶的病要挟他时,那股报复的心思却如同火苗浇了油似的,轰的一声,迅速生长了起来。
他恨她面目全非,恨她不再是他记忆里的俞晚。
恨她毁掉他心中对初恋的最后一点幻想。
他故意说着最伤人的话,想要让她尝尝万箭穿心是什么滋味。
见霍衍沉默不语。
赵子裕将杯中的酒饮光,随后便说,“受着吧。这才哪到哪,她刚恢复记忆,估摸着伤口都没有愈合。你妄想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就与她重新来过,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
“人受了伤,都得养上几个月,何况她受的还是心伤。”
“你和她有两个孩子,耗个十年八年的,她总能释怀的。”
赵子裕说的是释怀而不是忘记。
伤害既已造成,是不可能抹去痕迹的,别指望受伤的人忘记。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受伤的人释怀。
霍衍没有回复赵子裕,他往杯里满上酒,一言不发地喝着。
赵子裕也不拦着他,任凭他喝。
只要不超标,没必要拦着。
颓了一个星期。
放纵自己一个星期。
霍衍又满血复活了。
霍衍仍旧每日都会过陪两孩子。
不过他每次过来,都会提前通知俞晚,给她回避他的时间。
俞晚那日满眼痛楚的哀求让霍衍意识到,死缠烂打并不能挽回俞晚。
俞晚如今处于伤疤愈合期。
他不合时宜的纠缠只会让她的伤疤反反复复,永远都好不了。
他自私地想要挽回她,却忘了她伤口还在流血。
他的每次挽回,都像极了在她伤口上撒盐。
人还是要挽回的,但不是现在。
他太操之过急了。
想通之后的霍衍直接把心思放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
尤其是星辰方面,霍衍更加要下点功夫才行。
只要俞晚没有爱上别人,他便还有挽回的机会。
正如赵子裕所言。
等她个十年八年,那个时候,她总会释怀的。
一辈子还那么长,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霍衍想的倒是挺美的。
但实践起来,却难上加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星辰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了灵性还是怎么的,他始终和霍衍不对盘。
每次霍衍抱他,他不是抵触挣扎就是故意使坏。
要么往他身上撒尿,要么往他身上吐奶。
弄得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