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接过苹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星星在她坐下后,跟她打了声招呼。
跟着她就去房里找弟弟玩儿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大人。
如果俞晚没失忆,她就会明白林染为什么这样说了。
可是她失忆了,所以林染只能自己跟她解释了。
林染跟俞晚说。
她和徐昶安是契约婚姻。
两人都是被家人催婚催烦了。
所以一拍即合之下,想出了契约结婚这个法子来挡父母们的催婚。
他们只做表面夫妻,不上床,不谈情,就当个顶着夫妻名义的朋友。
“你这是不把婚姻当一回事啊。”
俞晚对此并不是很赞同。
林染却是一脸无所谓,
“反正嫁谁不是嫁,结婚不就是为了凑合过日子吗?”
不等俞晚反驳,她又立马说,
“徐昶安温柔又体贴,我跟他搭伙过日子,挺好的。”
“真是胡闹啊。”
俞晚还是觉得林染这太儿戏了。
婚姻怎么能是搭伙过日子呢。
林染却含着泪光地说,
“相知二十几年都不能在一起,那选个合适的人在一块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呢。”
“嗯?”
俞晚没了记忆,对林染这话不是很明白。
林染看着俞晚这样,忽然有点难过,“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想跟你吐吐苦水都不行。”
俞晚却说,“我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的。”
“染染,我需要你帮我。”
林染点头。
于是她便跟俞晚说起了自己和慕千骁的过往,与及后来与她相遇后的一切。
说到后面,林染眼眶都不禁湿润了起来。
“晚晚,原来破镜重圆没那么简单的。”
林染故作轻松地一笑,可那笑还是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悲伤,“我现在才发现,破了镜子,就算你费尽心思沾回去,它始终还是有裂痕的。”
“他和那个女人有个儿子。”
林染忽然上前抱住俞晚,她把头埋在俞晚的肩窝里,嗓音染上了几分难过,
“那个女人总是经常带着他儿子来找他。
我努力去忽视他的存在,可每次他一出现,我的心就跟卡了根鱼刺似的难受。”
林染看着前方,眼底已然有了湿意,
“晚晚,我做不到不介意。”
她笑容悲凄且苦涩,
“我们经常为了这件事吵架。”
“吵得多了,他累,我也累,索性就分了。”
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事先有了孩子,染染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俞晚虽然不记得一切了。
可从林染的诉说里,她知道她和慕千骁有多相爱。
她也有竹马。
只是她的竹马是哥哥。
但染染的却是恋人。
青梅竹马能发展成恋人的,其实不多的。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你和他太熟了,反而不容易产生爱情。
她对许君羡便是如此。
染染和她竹马二十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
那就跟扒开皮,把骨抽出来差不多的痛了。
俞晚心疼地抱住林染,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毕竟这种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带过去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
林染订了包厢,说要给俞晚办个回归宴。
徐昶安来接的人。
下楼的时候。
看着忽然出现在楼下一身白,宛如云上君子的的许君羡,俞晚欣喜若狂地朝他奔了过去。
“君羡哥,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事到这边来。”
许君羡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